p;&esp;看了十几分钟的日出, 陈言肆返回舱房开线上会议,让她先到下一层的室外餐厅吃早饭。
&esp;&esp;终于舍得放她离开视线外了。
&esp;&esp;陈言肆一有空就出现在她眼前, 导致她以为他平时很闲。
&esp;&esp;实际上他的日程安排很满,按理来说甚至没时间出海。
&esp;&esp;其实她挺希望他忙一些的, 这样才不会每天盯着她。
&esp;&esp;温书晗早起没什么胃口,只想尝点清淡的, 坐下来要了一份蔬果沙拉,特意跟服务生说不要放芒果。
&esp;&esp;服务生收起菜单,欣然一笑:“陈先生吩咐过了,说您芒果过敏,后厨已经记下了。”
&esp;&esp;温书晗怔了一秒:“好的,谢谢。”
&esp;&esp;都分手这么久了,他居然还记得这些零碎的小细节。
&esp;&esp;不多时,服务生把餐品端上来。
&esp;&esp;她坐在靠近甲板的位置,迎着海风细嚼慢咽。
&esp;&esp;片刻,身边的空椅子坐了个人。
&esp;&esp;她转头,刚纠结要不要打声招呼,薛明成就开门见山地说:“其实我一直想告诉你,你应该离陈言肆远一点。”
&esp;&esp;温书晗拿叉子戳了块牛油果,淡然问他:“为什么?”
&esp;&esp;薛明成耐人寻味道:“因为他不是什么好人。”
&esp;&esp;薛明成说起,自己的确暗恋过她,在她高考前,他从十五中的匿名表白墙上存了不少照片。
&esp;&esp;但是被陈言肆知道之后,只隔了一天,薛明成所有电子产品全都被泡进了京大后门的水池里,成了一堆废铁。
&esp;&esp;是一个很直白的警告。
&esp;&esp;薛明成自然是生气的,也想过报复。
&esp;&esp;但他不敢冒险。
&esp;&esp;陈言肆在熟识的人眼里一向是不好惹的主。
&esp;&esp;家世好,相貌好,往上倒三代全都功勋显赫,自身交往的又都是些权贵子弟,只要旁人动什么歪心思,吹个风就到他耳朵边儿了。
&esp;&esp;薛明成真要下手的话,未来的路肯定不好走,更别说他想自己创业了,到时候资金链和人脉都不一定保得住。
&esp;&esp;温书晗听完,呆了一瞬:“所以你们就不再往来了吗?”
&esp;&esp;“嗯。”薛明成试探地问,“你和他的关系,是不是不一般?”
&esp;&esp;温书晗神情一顿,捏了捏叉子柄。
&esp;&esp;“为什么这么问?”
&esp;&esp;薛明成善意地笑了笑:“你放心,我什么都不知道,只是觉得,他看你的眼神很不一样。”
&esp;&esp;“哦”温书晗没再说什么,垂眸吃沙拉。
&esp;&esp;薛明成一手撑着下颌望向海面,真诚道:“话说回来,你算是我的初恋呢。我这次来淮京不止是出差,也是为了当面跟你聊聊憋在心里的事儿,当作补一个表白吧。至于追求,我就不敢想了,毕竟环创是我的心血,我不敢拿我的事业去赌。”
&esp;&esp;顿了顿,他又说:“总之你要小心一些,如果他伤害你,你可以联系我,至少我现在还有点本事,可以帮你。”
&esp;&esp;温书晗埋头吃着一小节紫甘蓝,眉心缓缓拧起。
&esp;&esp;陈言肆到底做过多少过分的事情?
&esp;&esp;她了解的他,难道只是表面吗?
&esp;&esp;这人的内心究竟有多疯?
&esp;&esp;
&esp;&esp;傍晚,游艇缓慢回航。
&esp;&esp;晨曦号回到停泊区,宾客们陆续下船,到岸上的游艇俱乐部组织一场轰趴。
&esp;&esp;陈言肆没去,他跟温书晗待在一起,两人最后下船。
&esp;&esp;岸上,周纪一脚踩着礁石抽了根烟,看着不远处并肩下船的两人,一脸疑惑:“兄妹俩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不是不熟吗?”
&esp;&esp;梁煜泽虚虚踢了他一脚,打发他快走:“行了,别好奇了。”
&esp;&esp;港湾浸在暮色中,靠岸的船舶亮起数盏明灯,空气里有一丝寂静与昏茫。
&esp;&esp;落地有种踏实感,温书晗抱着胳膊在码头站了会儿,吹吹风,陈言肆从身后给她披了件外套。
&esp;&esp;四下无人,他从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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