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说着啧啧两声:“少夫人虽是后宅妇人,但谋略却十分精明,只是……”
&esp;&esp;鹤安侧头。
&esp;&esp;季凌川说出心中所想:“我总觉得,少夫人所做所为,总能帮上咱们,一次两次倒可以说是巧合,可这次筹面粉的事……明显是针对吴家。”
&esp;&esp;季凌川犹疑了下:“你是不是泄了机密?”
&esp;&esp;鹤安没说话。
&esp;&esp;算了,季凌川也不关心这些,卢城的事涉及皇子,是禁忌,既让鹤安负责此事,皇上定给了他足够的权力。
&esp;&esp;季凌川说的,鹤安早就感觉到了,夫人提出给灾民提供馒头,看似只是心善之举,却与他想动吴家的想法不谋而合。
&esp;&esp;吴家虽是做粮食生意的,但多是只进不出,名义上是倒买倒卖,但进粮的路数他查得清楚,销路却没有几个,想必是为了不引人怀疑,设下的假名目。
&esp;&esp;至于这些买来的粮食,应该都送到了二皇子的私兵军营,近两万人的吃食,不是小数目。
&esp;&esp;望月山上的灾民不过上千人,每天的米粮消耗已经十分巨大,二皇子要维持住私兵的开销,吴家必然有大量的储备粮。
&esp;&esp;夫人此举若维持一段时间,虽不至于将吴家存粮消耗殆尽,但也定会出现亏空,也能助他查出粮食藏匿的地点,一旦有异动,便能切断私兵补给。
&esp;&esp;县衙内,包县令坐在后院房中,心情沉重,他不知道在堤坝修筑好之后,丞相会不会追究之前赈灾不利的事,万一真查起来,他这个父母官首当其冲会被问责。
&esp;&esp;说到底他也冤,小小的七品县令,哪怕京中来个芝麻大的官,都能在他面前耀武扬威,哪个都得罪不起,一连两年溃堤,他日日提心吊胆,深怕上面会拿自己做挡箭牌。
&esp;&esp;不曾想,担心的追责并没发生,却迎来丞相大人这尊大佛,哪怕卢城天高皇帝远,但丞相大人的事迹他早有耳闻,这么年轻能坐上那个位置,自是皇上手上一柄利剑。
&esp;&esp;这卢城的水有多深,他心里清楚,吴家那两尊地头蛇同样难缠得紧,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了。
&esp;&esp;敲门声响起,是县令夫人和女儿怜如:“出了什么天大的事,火急火燎的让人请我来县衙?”
&esp;&esp;县令夫人原是约了卢城几位夫人玩牌,眼看都凑成局了,差役却说老爷有急事,让她往县衙一趟。
&esp;&esp;包县令收起满面愁容:“是关于吴家向钱家提亲的事。”
&esp;&esp;这事县令夫人知道,没什么兴趣:“这事不都成了吗,我日前去镇江府,听知府夫人的口风,说是钱老爷答应了。”
&esp;&esp;“钱老爷答应有什么用,钱姑娘不愿意啊。”
&esp;&esp;县令夫人听明白了,神色不屑:“这能怪谁呢,吴家大夫人是怎么死的,大家心里都清楚,这样的门第,谁愿意嫁过去。”
&esp;&esp;吴家的丑事一桩接一桩,大夫人名义上是自尽,实则是不忍受辱才了结了自己。
&esp;&esp;“行了行了,你可闭嘴吧。”包县令起身,就差没上去捂她的嘴了:“这事谁爱说谁说,你日后可不能再提了。”
&esp;&esp;县令夫人叹气:“不提就不提,儿女亲事,父母之命,说到底还得从钱老爷夫妇下手,赶明个我有功夫,去她府上说和说和。”
&esp;&esp;“说和的事,知府大人都做完了,你只需帮着吴大公子制造些相处的时机就好。”
&esp;&esp;“啥,大人的意思……”县令夫人言语一顿,将女儿打发了出去,这才开口:“吴大公子想用强?”
&esp;&esp;“他想怎么做是他的事,你只管将自己摘干净就好。”
&esp;&esp;县令夫人有些为难,早前京中来大员,这种逼良为娼的事,县令夫人也不是没干过,只是这次是钱家,好歹钱老爷做过京官,她这没底啊。
&esp;&esp;夫人走后,包县令抬头看了眼院中挺立的青松,不知是出于愧疚还是无叹,长叹了口气。
&esp;&esp;他也不愿蹚这趟浑水,可相比于已经没了官职的钱家,吴家是真真得罪不起,人家身后可有宫里的贵人呐。
&esp;&esp;别苑中,楚离按阮清欢说的,叫来她此次随行的五个侍卫,这都是从国公府带出来的,各个武功高强。
&esp;&esp;看着他们站姿直挺,神色沉稳,一看就出自军中,阮清欢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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