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罐若有所思,试探的用筷子沾了下酒水,他便被辣得皱了皱眉:“好苦!”
东扯西扯后孙少东家才步入正题:“我孙某少有敬佩之人,这一路却是万分佩服魏小兄弟的兄长啊,你说说咱们这一路上风餐露宿,坎坷难行,手指都冻得不可屈伸,你那兄长却能寒风中练字读书,清傲绝绝,我见之实在是钦佩不已。”
罐罐咽下肉饼,点头道:“我哥哥不仅勤奋好学,他还很有天资,启蒙一年后背书便过目不忘,文章诗词也作得极佳,不仅县太爷常常赠书勉励他,就连府城的大人物也对他青睐有加,平日在家中他也是天还未亮就练字练石锁,每日子时就寝,平旦起床,以前还有农活时,他就算白日垦地犁田,傍晚再累再困也不会耽误早起读书。”
又叹一句:“日日如此,年年也是如此。”
孙少东家原本只想奉承两句,却不成想真被惊住了。
县太爷和府城的大人物都看好魏学子?
还每日只睡两个时辰?这魏学子真乃神人也。
他又暗戳戳想着,怪不得这魏学子除了对自个儿弟弟有笑脸,对待旁人都是面冷疏远,若是让他常年每日只睡两个时辰的觉,他不仅笑不出来,他还能痛恨撞飞所有人!包括他老子爹!
“来年县试,魏学子定能一飞冲天,苦尽甘来,日后便都是坦途了。”
孙少东家真心实意感慨一句。
“魏小兄弟也是难得的聪慧人物,我也不绕弯子了。”他道,“你也知晓我们粮庄年年都要往幽州城和邺城运粮,这么多年来也就是这次如此顺利,我想着日后再行山路能否借用魏小兄弟的黑狼一用?你且放心,我们定会好肉好粮供着它,不叫它饿着渴着,当然,也不是白借,我会说服家父,日后供用魏学子科考花销银子,也省得你们兄弟东奔西跑,遭受这些罪了。”
“多谢孙少东家好意,我们家伺候羊庄,真不缺供兄长读书的银子。”
魏渝笑道:“我也不骗少东家,这黑狼是真借不得的,它野性难驯,常常进山猎杀动物,这些年来也只认我和兄长二人,若是旁人接近它,怕是会成为它的口中粮。”
,想到什么后故意移花接木吓唬人:“哎,我到现在还记得它曾差点一口咬断村人的手腕,碎骨头连着白花花的筋,血溅成河啊!”
不是茂溪村人,是姜河村秦家想来打秋风的人。
孙少东家面白了白,嘶一声:“竟如,如此凶狠。”
又不死心,试探问道:“那配种如何?我瞧着这黑狼铃铛不小,应当也成年了,怕是开春就要起了性|子,宫中浩羔楞陶陶我家粮庄有头极漂亮的狼青母犬……”
“铃,铃铛?”
这倒是说到罐罐不懂的地方了,小黑狼已经到了要娶媳妇的年纪了吗?
仔细算算杏儿已经五岁了。
他尴尬挠挠脸蛋:“这,这个我可能要与我兄长商量商量。”
孙少东家还想再劝,魏渝抬头便见着玉娘子,遂三两口将肉饼塞到嘴里,囫囵道:“少东家,我有点事,先走了。”
“哎?魏小兄弟,魏小兄弟!”
罐罐一溜烟跑上了楼,转眼间却不见玉娘子,木梯两侧都是排排客房,也不知道这女子进了哪间。
他往前找了找,忽然听到拐角处客房传来女子的笑声。
应当就是这间了。
他抬手欲叩门拜访,就听到那玉娘子有些模糊的娇俏嗓音:“药都下了?”
“这趟镖又有羊又有肥猪,还有些上等毛皮子,那千斤的粮食够咱们吃好几年了……”
“丑的留着做白肉,俊的送到我房里……”
罐罐猛地捂住嘴巴,不可置信的瞪圆眼睛,正欲悄声跑走去找大师兄和哥哥,紧接着他听到里头人又说:“小的那个留着给我做儿子,给我养老送终……”
“大的养两年再耍,我啊,就喜欢冷冰冰的少年郎……”
“有事冲罐罐来,不准耍我哥哥!”
一听到哥哥,罐罐就冷静不下来,猛地上前推开门,而后一愣。
玉娘子坐在椅子上,大师兄赵重和粮庄管事正好生生的坐在她对面。
玉娘子笑得花枝乱颤:“我就说么,这小子定会跟过来!”
“大师兄,你,你怎么联合旁人戏耍罐罐!”
他还以为遇上了爷爷口中“杀人越货还卖人肉包子的黑店”,不成想竟然是这些大人在逗弄他?
赵重无奈笑道:“自打你上来,这玉娘子便和我们打赌你过不过来,没人陪她打赌,她便在屋里自说自话。”
罐罐开得起玩笑,也不是小气包,拖着椅子坐到众人跟前,好奇道:“那娘子如何知晓我上来了?我习过武,还刻意敛气放轻脚步。”
这招真不错,行商路上贪欲与厮杀并存,若是能提前觉警,也省了许多危险。
“想学?”
玉娘子撑着下巴笑道:“那叫声娘亲听听。”
罐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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