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刻团花也是上乘手笔,瞧着秀骨清相,应当是晋国流传下来的阴阳雕。”
魏承便不再多说,只捧起书本道:“那便放着吧。”
“眼下府试红榜出了,哥哥何时去读府学?”
魏承道:“三日后要去府学操办的杏园宴认拜先生,五日后再入读府学。”
“时间还挺紧凑。”
罐罐拍拍手掌:“这两日铺子给豆苗哥照看,我去给哥哥备置备置认拜先生的厚礼。”
“不必。”
魏承道:“哥哥先观望观望府学如何,先生如何,咱们再论这些虚礼。”
罐罐轻轻打个哈欠:“那哥哥早点歇息,莫要贪夜读书。”
待罐罐走后,魏承练了一会儿字,又誊写一遍府试策论,做完这些他看向那对儿铜云小烛台。
因着罐罐不爱读书,少来书房,也就不知道言哥儿送的小烛台,当天夜里就被兄长偷偷放置在小榻下面,再也不见天日。
三日后,魏承穿戴整齐带着书童去到府学操办的杏园宴。
临行前,魏渝抱着沉甸甸的灰崽,冲兄长摇了摇灰崽小毛爪:“哥哥,有些读书人心眼小,事情多,你自个儿要多当心。”
“放心,出不了什么事情,你也慢点骑马,这两日才下完雨,这一路可是滑腻得很。”
魏承看一眼魏冬:“走吧。”
见着马车跑远,魏渝亲一口灰崽脑瓜,道:“应该不会有人欺负哥哥。”
又自顾自笑了:“欺负哥哥的人要变成傻蛋!”
灰崽仰头嗷呜一声,两只前爪挥了挥,像是十分认可罐罐的话。
“小灰崽,你可真胖,比我小时候还胖。”
魏渝抱着灰崽进了院门,就见着墨珠儿正在唰唰挠着梧桐树,黑黑软软一条猫儿,听见人的脚步声咻得一下藏到盛开的梧桐花枝丫里,紫海中的一抹黑影冲着魏渝和灰崽喵喵叫。
灰崽嗷呜一声,从魏渝怀里跳下来,绕着梧桐树打着转,瞧着是像爬树的架势。
而黑狼一双狼眸紧紧盯着那方荷花池,一瞧便知道是要给灰崽偷他的锦鲤吃。
“杏儿!莫吃我的小锦鲤!”
魏渝扯住黑狼的脖颈毛,气笑了:“若不是你和灰崽不同色,我都要以为灰崽是你爹了!”
黑狼歪歪头,嗷呜一声。
不是爹噢。
“行了,你们自个儿在家玩。”
魏渝去后院将羊奶羹牵出来:“我要去铺子赚银子了,你们在家中吃好喝好,莫要打架。”
两头小狼仰头嗷呜,树上的小黑猫也喵一声。
只有羊奶羹不爽得打响鼻,甩尾巴。
“吃醋什么?”
魏渝牵着羊奶羹往外走,扯着马耳朵小声道:“在外头哪日苦了你了?不是你在街上想吃果子就给你买果子,想吃萝卜就给你买萝卜?”
羊奶羹是头贪吃暴躁小公马,听到萝卜二字时眼神好似都变得清澈了,朝天尥两下蹶子,这是示意罐罐赶紧上马,莫哔哔。
魏庄离东阳坡杏园有些路程, 魏承到时园内楼亭中聚着不少学子接肘攀谈,讲经道义。
“魏师弟。”
魏承闻声去瞧,便见着孙览师兄与张师兄相携而来。
原本他与孙览师兄几个约定一同来幽州府试, 可他们兄弟怕家中山货坏在路上, 便先行半月出发,后来也不知晓孙览和师兄们何时到了府城。还是在府试考棚处, 等官差验明正身时他们这几个师兄弟才联系上。
此次府试除了魏承和孙览考过, 也就只有面前这位张师兄考过了。
孙览和张师兄家中都有些钱财, 一入府城就帮他们在府学附近备置上院子房舍, 前两日还约着魏承和罐罐去说话做客。
张师兄为人直爽,上前拍拍魏承肩膀, 放低声音笑道:“好师弟,见着你的名字在那红榜上头,可把我和你孙师兄乐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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