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要么杀了我，”郁柏看着他，“要么别再看她，你自己选。”
&esp;&esp;郁杰低下了头，肩膀在轻轻抖动，接着传来啜泣声，“我爱她。”
&esp;&esp;郁柏抿着唇，放下手里的碎片，不知道要怎么去安慰郁杰。
&esp;&esp;“我爱她，”郁杰抬起头，脸上挂着眼泪，“我只爱她。”
&esp;&esp;郁杰伸手抓过郁柏的衣领，将他往自己身边拽了拽，他看着郁柏的脸，“你的眼睛鼻子真像她，嘴巴像我，你要是都像她多好，不是说儿子像妈，你为什么还有一半像我。”
&esp;&esp;“因为我也是你儿子。”郁柏说。
&esp;&esp;“是啊，你是我们的儿子，”郁杰抖着手，“小柏，我是真的爱她，我想她，不看她我会死的，你懂吗？”
&esp;&esp;郁柏不懂，他说，“她已经嫁人了。”
&esp;&esp;轻轻的几个字让郁杰怔了很久，方才的温柔像是泡沫幻影，郁杰又一脚揣在郁柏肚子上，“滚！滚！”
&esp;&esp;郁柏捂着肚子，知道郁杰又开始不清醒了。
&esp;&esp;但有些话，他还是得说，“她不爱你，她有爱的人，郁杰，你醒醒吧。”
&esp;&esp;“闭嘴！”郁杰站起身，颤巍巍地指着他，“你给我闭嘴！”
&esp;&esp;他进了卧室，用力甩上了门。
&esp;&esp;郁柏站了起来，浑身被打的挺疼的，最疼的还当属膝盖，他感受到流血了，不过黑色的校服裤也看不出什么。
&esp;&esp;郁柏忍着疼将客厅的碎片收拾了干净，拿上门口柜子上的钥匙，打开家门。
&esp;&esp;对面的门也适时被打开，叶明霁站在门边，在他身上扫了扫。
&esp;&esp;“受伤了？”叶明霁说。
&esp;&esp;“没。”郁柏下意识否定，他不知道叶明霁是怎么知道他受伤的。
&esp;&esp;“我闻到血味儿了，”叶明霁说，“哪里？”
&esp;&esp;“膝盖。”郁柏说。
&esp;&esp;“那你现在要去哪，处理伤口？”
&esp;&esp;“扔垃圾。”郁柏抬了抬手里的垃圾袋。
&esp;&esp;“伤口不管了？”叶明霁看着他。
&esp;&esp;“没什么事。”
&esp;&esp;叶明霁叹气，走过来将他手里的垃圾放在门边，抓住他的手腕往自己家走，“猜到你不会管，过来，我给你处理。”
&esp;&esp;郁柏坐在叶明霁家的客厅沙发上，叶明霁在桌几下拿过一个白色塑料储物盒，打开，里面有挺多小工具还有药，东西还挺齐全的。
&esp;&esp;“裤腿卷起来，”叶明霁蹲在他面前，说，“慢点。”
&esp;&esp;郁柏卷起裤腿，伤口不算大，不过血流了不少，连带着袜子也沾红了。
&esp;&esp;叶明霁拿着小镊子检查伤口有没有残渣，还好没有，他抬眼，“你爸又打你了？”
&esp;&esp;“你怎么知道。”郁柏说。
&esp;&esp;“家里噼里啪啦的，”叶明霁用碘伏给他消毒，“你要再不出来，我都怕你被打死准备报警了都。”
&esp;&esp;“别报警，他…只是偶尔不太清醒。”
&esp;&esp;叶明霁看着他，真是稀奇，郁柏向来对自己家情况闭口不谈，今天能这么说已经实属不易。
&esp;&esp;“不报警，”叶明霁说，“省的又被你爸说我多管闲事。”
&esp;&esp;郁柏不知道说什么，看着他给自己处理伤口，叶明霁动作很熟练，也很轻，郁柏没感觉到疼，就已经处理好了。
&esp;&esp;“这两天别碰水，”叶明霁说，“过两天就好了。”
&esp;&esp;“谢谢。”郁柏放下裤腿。
&esp;&esp;“你不知道躲吗？”叶明霁将储物盒放在桌几下，“上回我就看你跟个桩子似的不动让你爸打，傻不傻。”
&esp;&esp;“只是偶尔。”郁柏说。
&esp;&esp;叶明霁都不想说光是他知道的就好几回了，这个概率还能用偶尔来说吗，不过还是能看得出来郁柏很维护郁杰。
&esp;&esp;“哥。”郁柏突然开口。
&esp;&esp;“嗯？”叶明霁嗓子一紧，“你同学喊我叔，你喊我哥？”
&esp;&esp;“你，长的这么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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