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张清晰的图案从脑海中浮现出来,缓缓和眼前的物件重叠。
没有一丝差别。
“这是克墨斯大帝的佩刀。”
“他的雄主……送他的礼物。”
身后安静下来。唯有呼吸清晰可闻。
我等着兄长回答,等来了兄长由后而至的一个拥抱。
雌虫将脑袋轻扣在我肩上,令虫安心的信息素随之传来。
就听他轻笑一声,带动胸腔震动,声音低沉悦耳:“……阿尔托利,你还是傻点可爱。”
什么鬼!
我挣脱开来,转身去看,却见奥兰陛下抱臂倚到窗台,似笑非笑地看向我:
“你说对了,是他的佩刀。老古董了,怕你不收。”
“……”
感觉怪怪的。
但兄长怪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摇摇头,没往深处想,将佩刀收了下来。
……
几天后,我和贝卓等在圣廷专舰停泊处。
已过了约定时间,林德元帅却还没有出现。
“……联系不上。”
贝卓神色凝重,关掉终端通信调用页面,“要不去他住处看一下?”
“……再等等。”
今天是老师fq期结束后第一天。
稍微晚点,也很正常。
正想着,远处一个挺拔身影,带着下属匆匆而来。
“抱歉,久等了。”
林德元帅步履匆忙,一向打理得一丝不苟的金发都有些淩乱。
他裹着一件长披风,神色显出几分憔悴。
不待我细看,他已先行一步登舰,留下副官抱歉地对我和贝卓鞠躬示意。
“……是我错觉吗,阿尔托利,元帅好像心情不好?”
贝卓挠头,颇为疑惑。
我拍拍他的肩,不发一语跟着上舰。
岂止是心情不好……
冰山是撞上了礁石吧。
原因?
我回忆着刚刚匆匆擦肩而过的情形,那会,我闻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玫瑰香。
坐到舰艇里后,这丝香味更重了。
来源……是已靠在座椅上、凝神闭目的金发雌虫。
彷佛打碎了什么香氛精油,一股一股地、强势地向虫鼻孔里窜。
远远超出残留信息素该有的剂量。
我和贝卓交换了一个眼神。
林德元帅,被虫标记了。
标记者,是教宗塞尔苏斯。
精神屏障
舰艇内。
在我的示意下,侍从调暗灯光,又找出一条薄毯。
却迟疑着不敢上前。
我将毯子递给林德元帅副官,示意他为看似已睡过去的雌虫添上,然后拉着贝卓离开公共休息区,随便打开一间舱室的门,换个地方讲话。
还未站稳,舰身一阵猛烈颤抖,舰艇加速至逃逸速度,飞出克墨斯星引力圈。
贝卓身子一斜,一头撞上旁边装饰格挡。
他就势一屁股坐倒,捂着脑门发出一声惨烈痛呼,不见一丝圣廷主教的沉稳风范。
“……”
对了,还没解释,贝卓为何会与我同行。
事实信息:
从圣廷前往塔尔萨军校,与从圣廷前往德罗萨星,航线大方向一致。
去往塔尔萨,可直接去德罗萨,不走回头路。
主要原因:
我对莱伊说,我去塔尔萨是为了找科尔,暗含旧情复燃的意味。
实际上,科尔只是顺带所为。
最初萌发这个念头,是因为马克里姆·维多纳。
是个从未见过的新名字,不是吗?
但这只虫,你们其实并不陌生。
马克里姆·维多纳。
新政府历史称其为大革命的先行者;
将他塑造为被压迫底层雌虫的辩护者、保皇党和腐败政客的可怕对手;
同时饱含深情地为他冠上新政府创建者和守护者之名。
我称他为阴谋者、野心家以及独裁者。
没错,马克里姆·维多纳,就是我的最大敌人。
他是新政府共和国的第一执政官也即最高掌权者。
执政期间,他不顾共和国凋零现状,多次对外扩张,发起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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