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赚大钱的方法都写在刑法里了!你们要不要去翻一翻,挨个试试!”
宋盈君从侧门进来就听到这些,越听听越无语。
大家见宋盈君这么一说,都不再说话了。
领班刚才一直没参与讨论,她忙进忙出的,好不容易才进来后厨喝口水。
她见到宋盈君,赶紧把水吞下去说:“郑飞燕在外头!”
说完被呛着了,咳个不停。
宋盈君赶紧给她拍背:“慢点儿慢点儿,我知道了,不然也不会从这儿进来。”
她倒是不是怕郑飞燕,而是不想理,那种人,你越理她越起劲。
她要做的事多着,犯不着为那种人浪费时间。
领班从口袋里把郑飞燕的名片拿给出,递给宋盈君:“老板娘,她在我们店散这个。”
再大概说说郑飞燕说的报酬高的事情。
宋盈君看了后厨所有人一眼:“你们要离开这里我没意见,提前跟我说一声,我好另外找人就行,工资也会结清,但是我就一个请求,你们别去郑飞燕的店,风险太大。”
大家都是聊着玩的,哪有人真的会信郑飞燕。
宋盈君刚说完这番话,大伙儿纷纷表示不会离开,更不可能相信郑飞燕那种人。
“我们就是开开玩笑,她哪有可能突然这么有钱做生意嘛。”
“我们是看不惯她,她可得瑟了!”
“可不是么,真突然变有钱,不是卖,就是卖白。粉了!要枪毙的!”
宋盈君抬手中断:“好了,大家继续工作吧。”
她想让大家别再说这些闲话了,但是这不太可能,所以她也不理了。
大家继续忙,领班在休息,跟宋盈君说:“老板娘,你知道她说的这个歌舞厅里头,什么唱卡啦ok是什么吗?”
宋盈君当然知道这个了,这个在九十年代特别流行。
上辈子,在她老家那带,大家习惯叫“ktv”,或者说后面大家都这么叫了。
但江城一直学着香港那边流传过来的叫法,叫“卡啦ok”。
“除了大堂,里头全是一个个包厢,那灯跟夜总会的灯也差不多。”
“每个包厢都有本跟电话簿那么厚的歌单,找歌跟翻字典一样。”
卫疆跟杨津陪着客户去了几回,之前也跟宋盈君聊过了。
宋盈君虽然早就知道了,但她还是耐心地听。
上辈子的后来,卡啦ok厅多如牛毛的时候,竞争特别激烈,有不少卡啦ok厅还能吃自助餐,吃火锅,花样百出。
唱卡啦ok甚至可以在各个大小商场里,那时候出现了一个个小小的玻璃房,可以让两到三个人一起,微信付款唱个一会儿。
再后来,卡啦ok还没落了呢。
但现在说这些,没人能理解。
宋盈君知道后厨的人都是手上没停,耳朵也没停,都听着呢。
她就把卫疆最后的评价说给领班听——
“电视里放的画面都是跟歌曲歌词无关的泳装女郎,有些全是男客人的包房,还有专门的‘经理’带着好几个女孩,给男客人‘陪唱’,你知道吧,不是正经的陪客人唱歌,纯粹就是不正经。”
宋盈君继续转述——
“里头的客人确实大方,小费都是一张张的大团结,高兴了就给一张,喝酒喝痛快了又给一张,进来陪唱的姑娘歌唱得合心意了又给一张……”
“在那里头赚钱确实容易,但凡事不能只看好。陪酒的姑娘一进门就是喝,喝少了被说两句都是小事,还有男客人喝懵了薅着人头发灌的,喝着喝着接了电话可能听到不顺心的事的,对着姑娘又是羞辱又是打的都有。”
“当然了,打完了再钱,姑娘通常就没话说了,也有闹大了的时候,最后事儿都是压在店里不出门,反正钱够,权够就行。”
“也有女孩儿在里头当正经服务员的,钱是比外面一般的店多点儿,但是去那里寻乐子的男客人多不胜数,服务员经常受到骚扰。”
“男人嘛,喝了两杯,就喜欢劝娼妇从良,拉良家妇女下水。”
其他人一听,都交换了个“果然”的眼神。
宋盈君板着脸继续说——
“我不是批判什么,也不好说人家为什么非得赚这个钱,这世上无数条赚钱的路子,但这种赚钱的方法,我本人不愿意踏足而已。”
“路都是自己选的,但我觉得,我有义务跟你们提醒一句而已。”
这下大都不敢吱声了。
领班重重地叹了一口气。
宋盈君透过后厨的小窗,神情复杂地看向在外头跟邻桌说说笑笑的郑飞燕。
希望郑飞燕做的生意,不是她想的那种生意吧。
郑飞燕还真是做这种“生意”的。
但是她自己不“接客”,她是负责给给她开店的叫林武的男人“招工”的,所以她名片上印的名头就是“人事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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