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解决了这桩大事,季然娘出来后松了口气,她看着手里又被淮山娘返还回来的东西,回头看了眼,如果李家跟往日一样富裕就好了,她就真舍得把季然嫁过来了。可惜……家里顶梁柱没了,哪怕两个儿子长大了,那也要先还债务。
而且,最重要的是猎户这个活还是有危险的,整天在山里来山里去的,那深山里面不仅有猛兽,山壁还陡峭,李淮山他爹当年也是好猎手,可不也折在山上了吗?
现在李淮山接了他爹的活计,万一哪一天也出事,她不能让季然跟着吃苦。
季然娘这么想着又把心狠了下来,没有娘不疼自己孩子的。
季家母子走了后,淮山家里,李嫂子跟淮山娘道:“季家婶子未免也太过分了些,是二弟救了他们家然哥儿,他们家怎么能这么防备我们。”
淮山娘低头纳鞋底,没有说话。
李嫂子继续抱打不平道:“二弟做了这么大的好事都没有告诉我们,也没有去找季家要什么好处,显然他是想要维护然哥儿的名声,哪料到季家人就是这么对他的,二弟要是知道了肯定很生气的!”
李大哥刚才在外屋,经他娘、媳妇一说才明白怎么回事,他也为自己弟弟郁闷:“是啊,二弟那脾气还是个火爆的,娘,你不再好好考虑下吗?非要大庭广众之下认吗?”
李大嫂也是爽快人,紧跟在她汉子后面道:“就是,这事说出去并不是只有那个然哥儿名声受损,咱们家二弟难得就好了吗?要是这么认了干亲,那二弟就成了村里所有人的笑柄了,都知道季家怕跟他沾上关系呢!”
淮山娘带着顶针把最后一针纳完,放在笸箩里后,才看他们俩:“我知道你们两个是为了你二弟着急。我也知道这件事他是最委屈的,但我相信大伙儿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咱们家这么多年,不亏欠人家,也不贪图人家什么,这些年你爹累下不少饥荒,多亏了村里人借钱,他们能借给我们为的就是看在咱们家人明理的面子上,所以我们要做那个问心无愧的人。”
她附身把油灯挑亮了些,准备纳另一只鞋,看大儿媳妇还郁闷着,也轻轻叹了口气,知道这件事也会让她大儿媳没面子,淮山娘并没有再劝她什么,只跟李大哥说:“明儿你上山一趟,把淮山叫下来,我估计认亲就这一两天的事。”
季然娘也是精明的人,她这么着急那就是知道这件事捂不住了,他们家淮山迟早要被牵扯进去的,与其躲着不如迎面解决了。
李大哥拍了下腿:“娘,我就怕二弟他一生气不下来了。”
淮山娘在头发上抿了下针,头也不抬的说:“那你先别告诉他什么事,到家里来,娘跟他说。既然已经救了人家一次,那就送佛送到西,就当老二集了功德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李大哥、大嫂也无话可说了,他们家他娘做主,是他们家的顶梁柱,大小事他娘都看的通透。
季然家这边,母子二人回到家后,季然爹就过问了这件事,季然娘都办成了也就不瞒着他了,把认亲的事都告诉他。
季然爹气坏了:“你……你这婆娘都弄了些什么事?有这么回报的人家的吗?太不厚道了。”
话本子里,救命之恩不都是以身相许吗?
季然娘柳眉一挑看他:“那你说我怎么弄?!你舍得把然哥儿嫁过去吗?!”
季然爹气的吧嗒吧嗒抽烟,他说不过他婆娘。
季然娘一人就做了主:“这事宜早不宜迟,明天再观看一天,后天就去认亲。今天鞭炮、点心、香烛、坛酒我都买好了,你明天拿着坛子酒去村长家说一声,请他给主持一下。”
都弄好了,还同他商量什么?
季然爹使劲吸了口烟,季然闻着这种土烟味咳嗽了声,几个人这才想起他还在,这一天季然跟小哑巴似的,跟以往相比差别有点儿大,季然娘看他:“没事吧?”
季然摇头:“要是你们没事,那我先回房间了?”
季然娘跟他摆了下手:“你先回去休息,剩下的事娘来弄,你也别担心,明天我倒要看看那个何翠花那张嘴能叭叭成什么样。”
季然娘发狠的说。
“明天老大媳妇你就没事到村口去走走,何翠花那张嘴明天肯定就把这事传的人人皆知了,咱们也得早做打算,两手准备。”
季嫂子看她婆婆雷厉风行的样子合了下眼皮,答应着:“好的娘,我们先准备着。”
第二天,李淮山就被他大哥给骗下山了。
李大哥上午忙活了地里的活,下午打了猪草,又帮着家里收拾了菜园子,才被他娘催着上山,到后山他二弟住的地方时也快傍晚了,李淮山正好在山里逛了一圈,把今早上打的两只兔子、一只野鸡放进背篓里,他昨天已经把山货卖掉了,这几只是早上在陷阱里活捉的,不着急带下山的,但既然要下山,那就给他大哥背回去吧。
李淮山手摁着背篓再次问他大哥:“大哥你确定家里真没事?娘身体没事?”
李淮河蹲下身背竹篓,跟他说:“真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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