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把那种女人带回京城,明明这两年所有人都认为你和她离婚了,你不把她带回京城,根本不会让冬冬受伤,是你背叛了我们!是你错了!”
看着叶元愤怒又失望的样子,荣昭南也忍不住捏紧了拳头,冷声道:“我是没聋,所以我早就问过了那天发生的所有事!”
他忽然闭了闭眼,自嘲地嗤笑:“但是,你说对了,是我错了。”
荣昭南顿了顿,看向叶秋的坟墓,轻声道——
“我前半生活得稀碎,得到的太少,失去的太多,所以总想留下那些难熬岁月里仅有的同伴,却让这份念想,成为了对付我爱人的武器。”
叶元呼吸窒了一下,明明昭南没有生气,可他心里却莫名地感觉难受得无以复加。
他是什么意思?他是在怪自己?
叶元忽然哂笑了起来,走到他面前,面无表情地盯着他:“荣昭南,你扯什么呢,你爱人?你爱那个女人?你别疯了好么?”
他指着叶秋的坟墓,红着眼,冷冷地勾起唇角:“你他妈对得起我姐吗?你他妈敢在我面前说一说,我姐是为谁才死的!”
荣昭南忽然面无表情地肩膀微动,一拳头狠狠地揍在叶元的肚子上。
他是练家子,短距离出拳,寸劲到位下,叶元一下子痛得弯腰下去:“呜——”
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满头冷汗,脸色惨白扭曲,压根说不出话来,只觉得五脏六腑都扭曲。
荣昭南半蹲下来,看着他,神色幽冷而平静:“叶元,疯的人一直都是你,这一拳要能把你打醒最好,如果不能……”
他轻轻地拍了拍叶元的肩膀:“今天我把话撂这里,你再怂恿叶冬去找宁媛的麻烦,就算在叶爷爷和叶叔面前,老子也会把你揍得他们都认不出你是谁!”
说完,荣昭南转身利落干脆地离开。
留着叶元在原地跪着好一会,眼泪都要下来,他恍惚间看向叶秋的墓碑。
却觉得照片里看着自己的大姐,明明是笑着,却好像在流泪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
“……不为什么,就因为这些年所有人都活得好好的,在向前走,只有最好的你死了,永远留在了过去?!”
“你教我,但行好事莫问前程,你教我恶有恶报,善有善报,可不是啊,明明就不是!”
叶元低低的呢喃,腥红的眼里闪过痛苦的恨意。
“明明,我要的一点不过分,就只是想让你在意的人都永远留在身边而已……总该有人为你负责啊。”
礼物
荣昭南离开了墓地。
门口一辆军用吉普停在墓地入口。
“完事儿了?队长?”陈辰从副驾驶位上探出头来,看了一眼墓山。
他还以为队长要上去好一会。
荣昭南淡淡地说:“叶元在上面。”
陈辰皱眉:“那小子和以前不一样了,怪怪的。”
他都觉得那小子这些年越来越阴沉,队长遭遇那么多事,尸山血海走过几遭,都没他阴沉。
荣昭南上了驾驶位:“不用理会他,前些年太混乱,他在混乱中心呆久了,价值观容易扭曲。”
陈辰蹙眉:“也是,向老大和向三在这里呆久了,都变得特别不正常,哪怕向小四没了,基本做人的是非观也该有!”
他忽然想起什么,从军用背包里拿了一封信交给荣昭南:“说到向老大……队长,老徐有一封加密电报从沪上拍过来!”
荣昭南接过来拆开一看,微微挑眉:“唐珍珍的病情稳定住了,有苏醒的迹象!”
陈辰瞬间眼神叶变得凌厉:“向子英一直在京城,但向老大向烨却没有踪迹,老徐一直在追查他的下落和搜集他的犯罪事实,但总差一步,要是让他知道唐珍珍快醒了,他会不会再痛下杀手?”
荣昭南把信封收好,目光微冷:“那就让老徐把唐珍珍快醒了的消息不动声色地放出去。”
陈辰一愣,蹙眉:“队长,你想以唐珍珍为诱饵,瓮中捉鳖,抓向老大?”
荣昭南发动了汽车:“我是想看看向烨到底在什么地方,他一直都没有露面。”
他狭长的眼里闪过沉思:“那种特殊的催情药物连京城都化验不出来,向家总不至于平白无故去弄这种药。”
“你还是觉得唐珍珍的案子是向家兄弟临时插手?”陈辰想起在沪上开会时,自家老大说的事。
荣昭南淡淡地说:“嗯,还有,兄弟们盯着宁家人的情况有什么反馈,宁秉宇那边有什么消息?”
唐珍珍出事的时候,宁家人就在沪上,而且按照宁秉宇的说法,药是从港府进口的。
这——总是不免叫人多想的。
陈辰摇摇头:“宁秉宇那边一直没有消息,但他昨天回港府了,理由是处理婚事,现在是宁二夫人留在沪上坐镇项目。”
荣昭南若有所思,忽然冷冷地说:“让咱们在港府的人,盯牢宁秉宇和查美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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