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叶认真地问:“为什么是投机取巧?”
景榷朝还在摄像头下演戏的二人抬了抬下巴,“他们真的关系好吗?不,只是看起来关系好而已,没有真的感情,将来更不可能在一起,自欺欺人。”
景榷以为自己说得很清楚了,梁叶却问了个让他震惊无比的问题,“那我们需要吗?”
景榷梗住了,两秒后才说:“需要什么?卖腐?”
梁叶点点头,眼中竟是有几分真诚。
景榷深吸气,虽然知道休息室没有摄像头,还是压低声音,“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说那么多白说了?我的艺人都不卖腐,我自己卖?”
“可是我们将来会在一起,也有感情,不是自欺欺人。”梁叶用他刚才的话作为论据,“那我们为什么不能卖腐呢?”
“你……”
“我理解错了吗?”梁叶稍稍困惑,“我们不会在一起,也没有感情?”
这让景榷怎么反驳?
梁叶又说:“导演好像很想你和布林卖腐,你应该不能强迫他将你和布林同框的镜头一剪没吧?”
这确实是个问题,景榷有点心烦。
“但你不希望你的艺人靠卖腐走红,布林今后还有更大的舞台。”梁叶说:“你是幕后,无所谓,我更无所谓了。”
景榷好像听出了梁叶的言外之音。
梁叶微笑道:“所以我觉得,就算你不乐意,也要被节目组和布林强行凑一起,还不如和我卖,我们不是艺人,而且我们不算自欺欺人。”
他说得好有道理!景榷惊觉自己好像被说服了!反正都要卖腐,那和自己未婚夫卖怎么了?
景榷矜持地喝完果汁,默许了梁叶的提议。
梁叶很好学的样子,“景总,我之前没接触过娱乐圈,卖腐具体应该怎么卖呢?”
景榷一时半刻也不好形容,“卖腐,是一种感觉。”
梁叶眨眨眼,又看向走廊上那两人,高的那个抬起手,宠溺地揉着另一个的头发。
景榷开始玩手机,汪秘书和苗助理给他发了好多消息来,还有小姑的,问他和真少爷恋爱谈得怎么样了。景榷正在回复,忽然感到一只手插入自己发间,他猛地抬头,对上梁叶的眼睛,梁叶没有松手,不轻不重地揉着他的头发,唇角还带着一丝很浅很浅的笑意。
什么愉悦犯?!
“你,在干什么?”景榷怒意冲冲地问。
梁叶这才停下来,神情却有些委屈,“我学他们卖腐,你不是说,我们可以这样吗?”
景榷忽然觉得,自己可能做了个可怕的决定。
《雪藏》这节目到底还是围绕男团,嘉宾们的参与虽然增加了不少话题度,但录制的强度和时间还是比选手少很多。
景榷有一条个人线,摄影师会跟拍他一天如何工作,到时候剪成花絮。没有录制任务时,景榷和其他嘉宾也会去看看选手们练得怎么样了,给出建议。
自从和梁叶达成卖腐共识,景榷就发现,这人和自己形影不离。其他嘉宾们的助理不是无时无刻都在,但梁叶总在自己跟前晃。
“今天没什么事,你在酒店休息吧。”景榷建议。
梁叶却拿起他放在桌上的表,要帮他戴上,“我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景榷伸手拿表,梁叶却一挪,他非但没拿到表,指尖还被梁叶握住。梁叶顺理成章地将表替他戴上,还浅浅欣赏一番,满意放下。
景榷呛道:“这又不是朔原大学,男团在你眼里和文盲差不多吧,你学什么?”
梁叶眼睛一弯,说得光明正大,“学卖腐啊。”
景榷:“……”
梁叶对学卖腐这件事,上心程度超乎景榷想象。景榷看得多,早就百毒不侵了,但对一些卖腐桥段至今不大能接受,而梁叶总是看得津津有味,求知若渴。
景榷有时觉得,他甚至想掏出小本子记一记重点。
可能这就是学霸的素质吧。
昨天晚上a选手和b选手一起跳地板舞,a选手的护腕掉了,b选手将自己的借给a选手,还帮a选手戴上,景榷听见梁叶嗯了一声,当时还心想你嗯什么,关你什么事?原来在这儿等着他。
景榷调整了一下手表,既然甩不掉梁叶,就只好带着梁叶一道出门了。
上午景榷自由活动,有跟拍,但大概率不会剪进去,导演看到梁叶来了,怂恿梁叶和选手们一起练习。景榷正想帮梁叶拒绝,梁叶脱下外套,问:“景总,我可以去跳吗?有几天没动了。”
你还真想跳啊?景榷只得答应。
梁叶和阿韶熟,阿韶又和布林熟,这仨很快跳到一块儿去了。景榷在一旁看着,别的不说,确实挺赏心悦目。
布林是争强好胜的性子,街舞跳得还行,民族舞基本不会,暗戳戳地学梁叶。镜头跟过来之后,梁叶退到一边,很有分寸地将舞台还给选手们。
休息时间,布林大声说肌肉好痛,拉住阿韶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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