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小,到后面几乎变成了自言自语。
索朝祺立刻问:“什么意思?”
赵博琰带着和煦的微笑,目光温柔,慢慢扫过后来的四人:“意思就是,为了保持良好的状态,我们三个接下来要回宿舍补觉,在我们回来之前,你们先用这个视频预习一下——择栖之前扒过舞吧?”
“如果一公那次算的话……”陆择栖迟疑地点了下头,忽地双肩一沉。
赵博琰热情地将两只手搭在他的肩上,用力拍了几下,笑得一脸粲然:“很好,那这些人就先交给你了!”
“……”
下午两点,约定的时间一到,赵博琰准时出现在了练习室门口,神清气爽,笑容满面。
“大家学习得如何?”他说着准备好的台词,看清屋内的景象后嘴角僵了一下。
不久前刚被“委于重任”的年轻人跪在地板上,两手撑地,发丝垂落。
察觉到门口传来的声响时,他双肩微微一动,脊背渐渐挺直,抬起汗涔涔的脸望过来,眼圈泛红,眼中盛着星星点点的泪光。
“怎、怎么了?”赵博琰一怔,连忙蹲下来,伸出手想扶,“你别哭啊,发生什么事了?”
陆择栖用力闭了闭眼:“你太小了,看得我眼睛疼……”
“……”能不能把话说清楚点?
几分钟后,赵博琰挨个把东倒西歪瘫在地上的几名队友捡起来,安排他们在椅子上乖乖坐好,深深叹气:“几个小时不见,怎么搞得像世界末日一样?”
“这个形容很准确。”冉华边擦汗,边一本正经地表示赞同。
“都怪你,怎么可以把我们几个单独留下呢?”索朝祺语气不满地甩锅,抬手往旁边人头上摸了一把,“看把我们家择栖折磨成什么样了。”
陆择栖手肘支在桌上,脸往掌心里一埋,闭目养神。他能感受到,赵博琰此时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一定充满了好奇与探究,可惜他绞尽脑汁冥思苦想,依然很难用三言两语将这半天发生的事概括出来。
视频中那个等比例缩小的赵博琰和着音乐,兢兢业业地跳完全曲。
冉华站在旁边陪他完整地看完一遍,有些诧异:“好像……不是很难?”
看起来的确如此。
陆择栖将其与自己上一首公演曲目相比较,《夜奔》充斥着复杂稀碎的细节变幻,而现在的《真心呼唤》与其正好相反,框架大开大合,每一次动作调度都配合着鼓点,干净利落,有着传统男团舞的飒爽感。
他自知见识短经验不足,但好歹比两个月前刚接触偶像行业的冉华好上那么一点,因此,他不敢轻易作出评价,默默将视频多看了几遍。
主题曲是跳得次数足够多产生了肌肉记忆,让他去教其他人也还算轻松;一公曲有张寅这个原唱在,两个人一起扒舞互相帮助,也幸运地走了很远很远。
现在没有了可靠的助手,一同留下的三人都是同他一样的小白,他总算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舞蹈老师,真的很难当!
他对着视频拆分动作,先记住半个八拍,自己明白后立马转头教给其他人,磨了一个上午,歌词才唱过去没两句。
一公时,他的队友基本是陌生人,彼此经历很长的磨合后才,练习才渐渐走上正轨。眼下身边都是熟人,配合度出奇得高,几乎到了对他言听必从的程度,可即便如此,他们的开局依旧算不上顺畅。
冉华一如主题曲练习时那般认真,无论他说的对于错都全单照收,且一脸崇拜;索朝祺嘴上抱怨实则听话,或许是因为不够自信,每学一个动作就要问一次对不对、请他来帮忙纠正,与此同时,还要忙着和许维拌嘴。
许维,上天在赐予他一副好歌喉和音乐天赋的同时,一不小心将他的肢体协调能力给收走了,使得他不论怎么跳,看起来都有点像……醉酒的大猩猩。
以至于陆择栖在检查完对方一个八拍的动作后,急急忙忙说了声“抱歉”,然后蹲下和另外两个人一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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