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无比兴奋,说:“那就全加到一起好了!服装、道具、雨,不是失恋了吗,下雨多有氛围感,我们演起来啊!哦但是烟花还是不行,在室内放会被抓走的。”
“演什么?”其他人不明所以。
短暂的沉默过后,一直没出声的伊里默默举起手:“那个……我看过一篇漫画……”
“——那个漫画讲了男女主人公的几世轮回,每一世他们都是不同的身份,对彼此的感情也不太一样,但却在随着轮回不断加深。”陆择栖试着复述,“导师说一首歌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理解,我们就想干脆把每个人的部分独立出来,就当作是互不相同的人生……”
他停下来,突然也产生一种“刚说完马上又后悔”的感觉。
时间空白两秒,黑帽子若有所思,手往空中一挥,面无表情地吩咐道:“还是刚才那句,再来!”
“你感觉现在话筒摆放的位置怎么样?”
“你需要耳机里的人声大一点还是伴奏大一点?”
“你想听干音……就是你原本的声音, 还是带点染色?”
黑色帽子录音师仿佛拥有两副面孔,明明上一秒还在托着下巴东扯西扯,下一秒就能收起情绪, 无缝衔接地投入到本职工作里去。
陆择栖面对一连串“你”开头的提问,全程顺服地点头,说老师您来决定就好。
随后果不其然又是被对方一通教育。
他们这些选手大多是名不见经传的练习生, 录音监制根本不会去提前了解他们的嗓音条件和演唱习惯。工作时大多是以自己的固有想法,按照往常习惯去引导。录音过程中歌手本人如果不主动进行思考,只是一味迎合着录音师的步调前进,最终呈现的效果往往一言难尽,“百万修音”只是网上的调侃,现实中依旧是干音质量越高, 成品越好。
录到最后, 陆择栖渐渐感觉到太阳穴发胀,这让他产生一种自己下一刻就会由于大脑缺氧晕过去的错觉,就连耳机里传来的歌声也都变得飘渺,高音忽地滑上去,好像展开翅膀般, 朝着没有尽头的天空飞去。
一句歌词里, 换气、音准和情绪表达等细节都需要花时间一遍遍去录, 在冗杂的素材中选择出最合适的。
最终,黑帽子带着用近似炫耀的语气告诉他, 说是每句素材都保留了至少两条, 叫他不用担心。
陆择栖获得准许后离开,跟排在下一位的选手在门口打了个照面。
他认真地把对方从头到脚扫视一遍:“你已经没事了?”
“满血复活。”许维骄傲地叉腰,陆择栖某某望着他大摇大摆向录音棚进发的背影,不禁担忧他出来后会不会再次变成残血模式。
陆择栖和仍在候场的几位成员寒暄几句, 成功将录音的焦虑传递给排在后面的朋友。
有人趁他不注意,往他手里塞进个温热的纸杯,一个扎马尾的小姑娘友好地冲他笑笑,没说话,先是用动作示意他多喝些谁,紧接着又做出一个“请”的手势,陆择栖跟在她身后出了门,拐进另一个房间。
“团体录音结束之前前请先在这边休息。”这位担任“领路人”的职员,讲起话来语速很快,有些怯怯的,可能工作时间不长,未习惯和“电视上”的人们相处。
她刚一交代完,便急忙闪回走廊,陆择栖表达感谢的客套话只说了一半,就看着对方移形换影般于眼前消失了。
房间里已经有两个人在,先一步完成录音的林育睦正和一位其他组成员围着桌子抽积木,陆择栖可以只凭背影就认出他,原因仅仅在于……明明有人进来,他却能做到完全不在意,注意力仍集中在桌面上。
看对方毫无反应,陆择栖放弃了主动打招呼这个选项,轻手轻脚地踱进去。
这间等候室被装饰得像少年宫內的儿童益智区,四周贴着卡通墙纸,有一面墙布满便利贴,上面似乎都写了字。或许是为了帮助来这的人们打发时间,书架上整齐摆放了花花绿绿地杂志,茶几一角堆放着当下较为热门的桌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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