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去,在最后一秒侧过头,以极为刁钻的姿势躲过刀锋,他后知后觉的感受到细密的疼痛,伸出手,才发觉脸颊被划出一道细长的痕。
甚至没有时间反应对方的背叛,莫如山转身,让自己的后背紧贴着墙壁,他刚才只点了三人跟随,这其中已有一人被悄无声息的放倒,剩下两人则虎视眈眈,各自掏出武器,缓缓逼近莫如山。
“是申王还是陛下?”莫如山扫视几人一周,确认是之前的熟悉面孔,不存在任何被掉包的可能性。
没有人回答。
只有将士面上流露的几分挣扎——而在这种情况下,怜悯并不值钱。
两人缓慢而坚定的慢慢逼近,企图从四周完满的包围莫如山。
危机当前,莫如山借助墙壁,左脚灵活的蹬地而起,旋身间冲撞一人的左腹,轻松地夺过了对方的匕首,又在下一秒低下头,凌冽的刀锋带起脖颈间寒凉的气息,利落削去另一人的大半臂膀。
两个将士倒在原地,血腥的气息很快翻涌,片刻间,就已经丧失了继续作战的能力。
“现在掉头,还有生路可走。”
莫如山并非是狠不下心,只是刚才充斥的不安越来越厚重,无论如何,这两个士兵都不能伤害到他的根本,而背后之人按道理来说应该也知道这一点,没道理只安排这么点人来阻碍他。
他收回匕首,想顺着来时的路离开,又被其中一人叫住。
“哈。”将士扶着自己的身体:“将军,已经晚了。”
“你说什么?”
“跑!”
话音未落,刚才还为他们提供庇护的晾肉架从某一端轰然倒塌,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木架吱呀吱呀的倒地,最后露出其中站立的莫如山。
不好!莫如山心头一跳,这片晾肉架分明就替代了烽火的作用,烟雾和火光固然醒目,可这大片大片肉架的倒塌也着实让人提神。
他就地打滚,企图让自己混进那些肉干之中,而远处,阁楼中缓缓露出一双又一双眼睛,他们穿着流匪的服装,身上的装备却胜得过朝廷的精兵强将,密密麻麻的箭矢从四方射出,而莫如山简直退无可退。
直到现在,那种不安的预感终于才成了真。
身边被安插了细作,又策反了之前的同伴,甚至马匹都已经被留在百里开外之处。
这或许根本就不是什么剿匪活动,只是朝廷上那些人有针对性的做出的陷阱,目的单单只是为了让他葬身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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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站在阁楼之上的将士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对面。
他们已经在这里埋伏许久,对面的士兵割断晾肉架的绳子,木架倒塌之后他们才行动。
“莫如山人呢?”他皱起眉,这次行动十分重要,他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来应对:“刚才应该还在那边的。”
为了隐蔽行动,他们并未携带太多箭矢,数量虽然还充足,但像现在这样无头苍蝇般的胡乱射击还是不够精准。
“长官长官!莫如山在那里!”
有人兴奋的抓住他的手,指着一个布满了肉干的方向。
那里和别的地方相似,都有着大片的肉干覆盖,只是顶端有块草皮冒出,看得出来,这块草皮的主人都没发现它的存在,甚至时不时还往林地的边缘动弹几下,一点点的往安全地带移动。
“呵。”他露出一个阴冷的笑容:“听我号令,全体向着莫如山的方向射箭,能杀死他的人,重重有赏!”
箭矢如同雨滴一般落下,还比雨滴的速度快得多,那块明显的草皮更是不能幸免,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接连射过的箭矢打的翻了个面儿,隐约露出其中交杂的血色。
突然,那块草皮动了起来,带着身上的几支箭羽,迅速抓起了一边较为粗壮的木架。
“他知道我们发现他了。”长官脸上的笑容更加迫切,他看着弯着腰不断移动的黑影:“别让他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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