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寒:“哦?需要我帮你回忆一下,你昨天晚上对我干了什么好事吗?”
苍行衣心中涌现出一股不妙的预感。
不见寒面无表情:“你按着我搞了五六次,差点把我拆散架。最后我实在受不了,彻底崩溃,哭着求你住手,你根本不搭理我。这还不算完,我人都快不行了,你竟然还用独角戏把我控住,生生熬到做昏过去。我重新睁开眼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还有条命在。”
苍行衣:“……”
不见寒冷笑:“苍行衣,你牛逼。我跟你说,我这辈子都没那么求过人,你是第一个。”
想起自己下床时的状态不见寒就来气。当时他腰腿都没有了知觉,差点从床上摔下来,还是靠着阴影支撑才能站稳的。
然而看到苍行衣一副唯唯诺诺想要跪下来谢罪的表情,那股无名火又自然散去。
不见寒放下翘起的二郎腿,朝苍行衣招了招手:“唉……过来吧。”
苍行衣立刻依言走到他面前,单膝跪在他面前。
“之前你始终不肯向我坦白的事情,”不见寒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脸颊,“直到现在,还是不愿意对我说吗?”
苍行衣偏了偏头,将脸顺从地贴进他掌心里。
不见寒觉得不可思议,也感到困惑。苍行衣对他的依恋表现得那么明显,以至于到了他只要稍微流露出一点意向,苍行衣就会自乱阵脚、破绽百出的地步。他之前究竟为什么没有发现这一点,甚至为苍行衣对他到底有没有感情自扰了那么久。
他觉得自己像是驯服了一只野猫。
它原本是一头真正的野兽,总是在人前展现出从容的姿态,抬着下巴翘起尾巴,漫不经心地走在墙檐上。它用漂亮的皮毛、优雅的步态和神秘的气质牢牢吸引住任何人的目光,游离在各种人群之间,轻易地让他们为之痴迷,却对他们不屑一顾。
唯独在他面前,它乖巧地收敛了自己锋利的牙齿,装作无害宠物的模样迭声喵喵叫唤着,任由自己将它捧在手心里,像搓揉毛球一样随便玩弄。就算偶尔用软绵绵的猫爪推一推他,也绝不会露出藏在肉垫里的尖爪。
眼前的苍行衣,温顺得让他有一种幻觉。无论他想要对苍行衣做什么,苍行衣都会欣然接受。
真是奇怪啊。
他以前怎么会认为苍行衣不好对付呢?
不见寒低声叹息道:“这可真不公平。”
苍行衣歪头看着他,从喉咙中发出疑惑的轻哼声。
“明明是一样的感情,偏偏你对我了如指掌,我却对你的事情一无所知。”不见寒说着,手指在苍行衣鬓发边轻轻撩动,“你什么都不愿意对我说,我不得不为信息量的差异时刻提心吊胆,生怕你不够爱我,让我尊严扫地。”
“如果你说的,是那个在爱情中先动真心者为输家的说法……”苍行衣小声说,“一败涂地的人,肯定是我。”
不见寒说:“你越是要瞒着我,反而越会激起我的好奇心。想要更加了解自己喜欢的人,对坠入爱河者而言,是人之常情吧?”
苍行衣抬起手,握住不见寒捧着他脸颊那只手的手背。不见寒微微低头,再次向他确认:“我不会再强硬地逼迫你,但你真的不打算说了?”
苍行衣难得诚实地嗫嚅:“我怕我说了,你就真的不要我了。”
不见寒失笑:“说出来就会让我不要你?我一时还真想不到世界上能有什么程度严重到这种地步的事,好像连毁灭世界都不至于吧。”
苍行衣仍然在犹豫。
不见寒想了想,又对他说:“我过去或许没有什么朋友,所以也不懂交际的事情。但是我很相信一条原则,就是人如果难过要说出来,遇到事情要去解决。”
“我无法保证自己马上可以解开困扰你这么久的心结,但是你什么都不对我说,我连怎么安慰你都不知道。作为你的恋人,这完全是我的失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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