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都依你。”
梦幻的一晚如昙花一现,很快过去了。
一切回归正轨,病好了,孩子接回家了,史可莲接着盼星星盼月亮,也盼到丈夫风尘仆仆地从镇子上回来了。
方进门,他就兴高采烈拉着她的手道:“莲儿,我们的儿有救了!”
这当真是个天大的好消息!
史可莲迫不及待地问:“什么药?”
井大村虽然比从前生活要好,却仍旧不能算是富裕,可为了孩子,多贵的药她都可以接受。
哪知丈夫摇了摇手,压低声音告诉她:“不是普通的药。”
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说:
“是姜修玲的心头血。”
熟悉的字眼拼凑成不正常的语句,史可莲人都傻了,一把推开他:“你在说什么疯话?!”
“我何时会说疯话!”丈夫激动起来,又及时克制住音量,好声好气道,“莲儿,你以为她是什么好东西?也就我们这村子穷乡僻壤,消息闭塞,你可知镇上都传遍了,姜修玲这一类人,才是所有祸端的根本!”
他喋喋叨叨说完来龙去脉,又含情脉脉来了句:“莲儿,你晓得的,我从来没有骗过你,我从来都是希望你和孩子更好啊。”
史可莲被他扶着肩膀强行对视,无力地问:“你这些话这和孩子的药有什么干系?”
“我都打听过了,他们这类人之所以能有滔天的本事,来源于他们优异于常人的血脉,曾有人天生双腿无力,后来以秘术师腿部之血为药引,如今健步如飞,那么我们的儿心脏有问题,只要能够得到姜修玲的心头血,一定会有所康复。”
他这番话一听就扯得没边,理智的旁观者一看就知道是胡诌,奈何史可莲当下是一个极度害怕失去孩子的母亲,又有最信任的丈夫在旁言语,再加上前面还被动接受了那么些铺垫,此刻也开始动摇了。
“可这对小玲是一种长久的伤害,她多半不会同意。”
“她会同意的。”
丈夫搂住她,落吻在她的额头上,“莲儿,她的命是你救的,如今不是要她还命,只不过是每日一点的心头血,只要你听我的,这些天先别去与她碰面,她就一定会同意的。”
为了孩子,史可莲妥协了。
她原来以为丈夫只是要去说服姜修玲,却没想到他竟大肆散播从镇上带回来的消息,还煽动全村人绑了姜修玲,并扬言要将她烧死。
史可莲愤怒地质问:“你都做了什么?即便镇上那些消息是真,小玲对井大村的奉献你不是没看到,你为何要把事情捅破,让小玲受到众人猜忌甚至致命伤害?!”
丈夫依然对她采取同样的行径,表达类似的说辞:“莲儿你放心,我与爹通过气了,不会让姜修玲死的,到时候由你去把她救下来,再请求她帮忙,你给予了她两次重生,她又成了众矢之的走投无路,必然会答应我们的请求。”
凌乱的字迹到这里戛然而止,想来史可莲这一次将本子收起来之后,就再也没有打开过了。
从这记事册的完好程度以及放置位置的工整程度来看,多半她是与其他的村民一并在祭坛中身陨,成了百来具骸骨中的一个。
方铎问:“疏昀,我能否向你讨教一个问题?”
林疏昀抬头望向他,眼中并无排斥意味。
深吸一口气,方铎直言不讳:“如今距离”除魔计划“已经过去了十几年,所有的秘术师都被铲除干净。”
“可四十年前,正是秘术师盛行之际,几乎所有的秘术师都记名在册,即便信息真假难辨,也总归是一个标记,姜修玲的这些表现,实在不像是一个泛泛之辈能做到的。”
“你既然对这类事十分了解,想必查阅过不少禁书,那可能推断出她是哪一位秘术师?若是知晓了身份,便能知晓其擅长之事,由此应当能够得出所有的事情究竟是否她所为。”
一席话下来,林疏昀呼吸平和,脑中却已闪现过很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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