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先生的长相与性格一样,温润,面部线条温和,笑起来时像是温和的煦风。
而姜黎港却长着一双攻击性极强的狐狸眼,面部线条锋利,开口第一句,便是轻蔑的嗤笑,用法语问:“你会说华语吗?还来这里打工。”
同样是说华语,父亲的口音土气,而姜黎港却字正腔圆,带着俯瞰凡人的慵懒感。
“我当然会说(suo)华语。”ala皱起眉道,讲出她那平翘舌不分的华语。
姜黎港先是一愣,而后弯起狐狸眼,纠正道:“不是suo,是shuo。”
又一次,俗套的“爱情”降临。
姜黎港不过是来巴黎交换一年的留学生,一年后又要回伦敦去。
坠入爱河的人毫无理智可言,ala在一年后跟着姜黎港去伦敦,住在他的平层公寓里。
姜黎港的留学生涯不过六年。
第二年遇上ala,第三年带着ala回家被强烈反对,第四到五年被断了生活费,有骨气不过两年,最终一事无成,灰溜溜抛下孕期中的ala回家。
姜黎港的承诺是,等他在姜家的地位站稳了,就将ala和孩子接到华国去。
ala回到巴黎。
最开始,一月一次的生活费,足够ala生活,可到后来,独自呕吐、产检、妊娠、拮据都将她折磨得近乎发疯。
所以louis刚生下来时,她数次想将他掐死,还想将那双既是琥珀色,又是狐狸眼的眼睛戳瞎。
刚出生时,louis和ala住在塞纳河旁的老房子里。
ala精神好时,会同louis游乐,而精神不好时,ala就会像疯子一样,将louis关在逼仄的衣柜里,就像黄先生曾经的作法一样。
她小时候一哭,黄先生被吵得受不了,就会将她关进衣柜里锁着,哭到缺氧无声再放出来。
ala也学着这方法,将louis关进去,但louis的哭声不会停,反而愈来愈大,她只好把他的嘴堵上,隔绝吵闹的哭声。
五岁之前,除了ala,louis再没有见过其他人,而五岁之后,ala终于意识到姜黎港的承诺,不过是虚假的谎言,再也不能信。
于是louis被转移到闹市去,住在一间逼仄的小房子里,由一个会说法语的菲佣照顾,时不时有热心的邻居来帮忙。
而ala在精神与体力的折磨中逐渐扭曲,在一次次的噩梦里,找到了她所有苦难的源头——ayfield。
ala重操旧业,将名字改成elena,疯了一样地去秀场工作,品牌方,设计师,随便是谁,无论想向她索取什么,只要能让她站到ayfield眼前去,她都会答应。
终于,在又一次high fashion的走秀中,ala认识了jl,还见到她的丈夫star——一个与ayfield家族齐名的家族旁系。
五年里,和jl成为至交的好友,勾引其丈夫,结婚,冠上star的姓,ala终于能抛下louis这个累赘,送回华国,而自己则能站到ayfield面前去,控诉她,恶心她。
所以十岁时,louis从温馨的小房子里搬走,去了间无比豪华的漂亮别墅生活,但那却是噩梦的开始。
语言不通,瞳色不同,louis被改成完全陌生的名字——姜烟屿。
姜黎港回了华国后,不过两年就再娶了个世家千金,生下个男孩——姜银。
佣人看雇主的眼色,姜夫人不喜欢姜烟屿,对着姜黎港不会发作,背地里便让佣人发作。
睡在小房间、回南天不换衣被、吃不饱饭,对姜烟屿来说,这不算什么,被佣人摁住被姜银打,而后反抗去暴打姜银,最后再被姜黎港不分青红皂白揍一顿,这也不算什么。
他可以去白笙云家蹭吃,饱餐后再狠狠将在姜黎港这里挨的揍,数倍还到姜银身上去,虽然这是个恶性循环,但只要姜银被他打得鼻青脸肿,他就能解气。
但这些都是小手段,最狠毒的不过是姜夫人。
姜烟屿初到姜家时,她还不会说法语,但为了让姜烟屿清楚知道,他是个野种,硬生生去学法语。
“婊子生的儿子。”
“你妈妈是婊子。”
“阴沟里的野种,蛆虫,活着不过是浪费空气。”
“你就该被车撞死。”
“你该死,你该死。”
姜黎港不在时,没有人知道姜夫人在对他说什么,姜烟屿像是被隔绝在真空的罩子里,在姜夫人的一句句诅咒中变得扭曲。
初始时,他还会骂回去,期盼ala会来接她回去。
可后来,姜夫人给他看ala的结婚照,看媒体的花边报道,不止一个人说ala是婊子,人人都说她是婊子。
击溃姜烟屿的,不是任何报道与辱骂,而是一张ala单手抱着新儿子,对着镜头幸福笑着的照片。
原来,ala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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