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了,也捋顺了,半个月前的沈行月就已经能看见东西了。
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往沈行月的卧室走。
管家拦了他一把:“先生!沈先生要是想告诉我们,早就告诉了……”
是我们不需要知道这件事。
换句话来说,你不算重要。
闻彻骤然停住脚步,低头看向管家。
这句话像是一把无比锋利的剑,直接插在了闻彻心脏正中间。
“是吗。”
管家还伸着手拦着他,在心里无声叹气:“先生,今晚太突然了,还是别打扰沈先生休息了。”
“……”
他扯了扯嘴角,径直推门走了出去。
闻彻的手一直在抖,他咬着烟蒂,坐在寒气深重的台阶上,冷冷的抬头看着月亮。
口袋里的手机嗡嗡震。
助理:“闻总,严少说明天取药的时间改到下午……”
“不去了。”
闻彻反手挂了电话。
今晚很冷,庄园外面没什么人,风刮着树枝发出冷冽声响。
他忽然觉得很没意思。
一分钟后手机又开始震,闻彻只看着月亮,看到眼眶被风吹酸了,才随手划开电话。
是闻安打来的:“哥,今晚用你的游艇通宵开个party,反正你又不来,我可劲造了啊!”
“来。”
“开个香槟塔,后半夜唱个k,就释放一晚上,明天一早我就盯着,刷干净后再还给你……啊,你来什么?”
闻安哒哒哒说了半天,一时没反应过来,闻彻:“我说我来。”
闻安:!!!
简直不可思议。
他试探性的问:“那我嫂子……你不是总说家里有门禁,十点半之前必须回家,禁止夜不归宿吗?”
“无所谓,”闻彻把视线从月亮上移开,抹了把脸,“反正没人在乎。”
——
沈行月是在深夜接到的电话。
闻彻半个月前拿着他的手机,把自己的来电铃声改了一下,因此沈行月对这段铃声的旋律很熟悉。
没睁开眼,只是自然的把半张脸陷入枕头里,发出一声鼻音。
电话那头有模糊的笑闹声传来,但一直没有闻彻的声音。
沈行月等的困意都上来了,他倦怠的催了一声:“闻总,你大半夜不睡觉干什么?”
“……”
“睡不着。”闻彻的声音有点酗酒后的沙哑,听起来格外落寞,沈行月不知怎的,忽然清醒了一点。
他坐起身,眯着眼看了看时间,十点四十分。
“失眠吗,我楼上的卧室有褪黑素,你去吃一粒。”
闻彻:“……”
闻彻:“我在外面,没有回去。”
在外面?
这个时间……
沈行月再次确认了一下时间,最后的睡意也跑走了。
这么晚了,闻彻竟然不在家?
三秒后,闻彻声音很闷,很沉:“你不在意我去了哪里吗?”
沈行月:“……你去了哪里?”
“游艇party,很没意思,我要回家了。”
“嗯,回来吧,很晚了。”
特别枯燥无味的通话,但闻彻一直没有挂断,他应该走远了一点,那些喧嚣笑闹离他更远了,海风顺着扬声器吹到沈行月的耳边:“沈行月,你别睡,我有话要跟你说。”
大抵是人喝醉之后都会变得任性,连一贯冷静自持的总裁也不例外。沈行月丝毫没察觉这句话暗地里的波涛汹涌,他语气轻松:“好啊,我在家等你。”
闻彻不会耍酒疯吧?
云姨还夸闻彻是千杯不醉的酒量,没想到喝醉之后也会这么不稳重。
他一时也睡不着了,就真的靠坐在床头等闻彻回来。
四十分钟后,闻彻裹挟着室外的冷冽寒风推门而入。
沈行月打了一个哈欠,语气熟稔:“回来了?怎么忽然去了party,一来一回很费时间的,你不困啊?”
闻彻没有说话,他反锁上门,一言不发的去卫浴洗手。
哗啦啦的水声响起片刻,又关掉。
闻彻慢慢把手上的水渍都擦干净,缓步走到沈行月跟前,一只手的虎口卡着他瘦削的下颚,一只手摸上他的眼皮。
闻彻的掌心一贯很热,沈行月眼睛瞪大了点,下意识往后仰,但瞬间就被男人扯到了胸前。
“……”
干嘛呀这是?
离这么近,他演技很差,会露馅的。
沈行月干脆闭上眼睛,两手去扣醉鬼的手。
“你很讨厌我碰你吗?”
沈行月动作一顿。
闻彻慢慢松手,他说话的时候竭力让自己不那么凶,身体撤远了点,自上而下的看着沈行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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