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岸边停靠着,我着人带您过去,船上一应物品都有,若是有缺的,只管叫侍从去买就是。”掌柜的说着就挥挥手,两位早就准备好的侍从立刻站出来,带着他们朝画舫那边去了。
县城的画舫本就是价贵的玩意儿,若是侍奉的人再不当心妥帖,那自然就没来这里玩的必要了。
因此随侍的人格外小心谨慎,挨个把他们小心扶上去,因为身份有别,还在袖子上多搭了一块帕子垫着,生怕惊扰他们这些贵客。
画舫很是精美,亭子柱脚都用红色的漆点缀,还未上去时就听到了悦耳地丝竹管乐声,上去一看,果真有些伶人正站或坐着拨弄乐器,见到他们来,忙盈盈行礼,继续演奏着。
“好漂亮哦。”涂茸摸着柱子,走到桌椅边,虽然是在船上,却丝毫感觉不到晃悠,希望武哥那时候也是。
“起初会慢些,待你们适应适应就会稍稍加快速度,但也察觉不到什么,我们本就是来玩的。”宋栗朗声说着。
待他们都坐下,船上的随侍们便开始端着果盘茶点来,放好后又退回到角落里,若没有他们的招呼,是绝对不会轻易过去打扰的。
“这画舫上好清凉。”涂苒说着便四下瞧着看,果真叫他瞧出些眉目来,“那些缸里是冰?”
宋栗嚼着果仁点头:“是,因着在湖面上本就清凉,所以此时放的冰块并不多,待到再热时,湖面都会变温热,才会多加些冰块,这可比在屋里吹风轮凉快。”
涂茸闻言立刻朝离他最近的缸跑去,扎头一看,凉意时间扑在脸上,居然真的是冰块,好舒服啊!
冬日只觉得冰冷,夏日却带给他们清凉,果然对待事物的看法总会随着时间和心境而发生改变。
“就别在那里窜来窜去了,快些坐下吃果子,再往起就能瞧见荷塘了。”宋栗扬声提醒,就没见过这般爱热闹的。
不过倒也是,常言道动如脱兔,可不就是他这样的兔子吗?
涂茸欢喜坐回自己的位置上,静静吃着果子,倒是沈清尧他们先聊了起来,这一聊就聊到了苏湖身上。
向来活泼的人竟也有羞涩的姿态,实在叫人好奇。
“他是我哥哥的同窗,因着经常去家里,便相识了,他今年要下场,所以喜事要在秋闱后再办。”苏湖有些不好意思。
“若他考中举人,便是能做官的了,他可有何打算,是继续考,还是做官?”宋栗难免多问两句。
自古以来,科考过后抛妻弃子的实在数不胜数,若是那位书生也这般,届时苏湖又该如何自处?
苏湖眼明心亮,他笑道:“我们已经立好字据,若中举为官便弃我辱我,苏家可上报朝廷,他已经按了手印,我父兄会将字据拿去给县令作证。”
他没说的是,未婚夫家境尚可,且还给了他五百两做抵押,若是有违字据,五百两算苏家白得。
届时就算真有那种事,至少是婚前发现,对他并没有深刻影响,且还能白得银两,不管如何都是幸事。
“你心中有数就好。”宋栗没再多说,毕竟苏湖家中有父母兄长,方方面面的事,家中都是能为他想到的。
画舫朝前游走,倒是还遇着其他画舫了,水面上丝竹声不绝于耳,还能听到其他船上的欢声笑语。
“荷塘近在眼前了。”齐舟说道。
涂茸立刻站起身走到船边,撑着扶栏往前望去,果真瞧见前面那处荷塘。
“酷暑天,葵榴发,喷鼻香十里荷花。”沈清尧轻笑,“如今我们亦是能轻嗅荷香了。”
这倒是美事、趣事。
听他们欢喜,开船人自然更加卖力朝荷丛驶去,直到堪堪接近时才停止,任由画舫在荷丛慢慢穿梭。
涂茸伸手去撩水抚摸荷叶花朵,却被蛰伏在水面的鱼儿啄了手,他微动手指将鱼拨开,娇嗔道:“我今儿可不是来捉你的。”
他轻轻一弹,常人不能察觉到的白茫便飞速隐进了水里,引得里面的鱼争抢,眨眼间就围在画舫四周,再不舍得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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