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的人:“公子,是有什么事吗?”
苏逸心想,刚刚是打算让你把苏月带走哄一哄,现在他哪里还敢??
“没事。”苏逸哈哈一笑,试图将此事遮盖过去,却听见苏月闷声:“少爷,我去收拾行李。”
还没等到回答,他便头也不回的离开。
苏逸抬眼,看着一言不发的谢九,问:“你难道没有什么想说的?”
“”谢九寡言,神色平静:“没有。”
“发生什么事了?”
苏逸尽量心平气和,同他说道:“有什么事情不能坐下来好好解决?”
“这件事。”
“?”
苏逸缓缓在脑袋上打出一个问号。
他一直对谢九开口就是冷笑话但是并不自知这件事情有着莫大的敬畏之心。
苏逸长叹一气:“虽然之前有诸多不快,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同他好好解释一下,莫叫彼此生分了去。阿月那孩子素来心宽,等闲之事不会与人津津计较,如今耿耿于怀至此,必定是伤透了心。不论孰是孰非,你总要寻个机会把话说开才是。”
“”
谢九难得皱眉,思考片刻,这才应了一声是。
“我们二人离京约莫就是这两日,若有什么话想说,还望赶在今天说个明白才是。”
苏逸指尖有些发麻,他垂头,看着手中捏紧的青瓷杯,又给自己倒满,一口饮尽,润了润嗓子。
这两句话,已经叫苏逸没了什么力气,他一手撑着桌子,便挥手示意谢九退下:“等殿下回来了,就通传一声。”
谢九不再烦扰他,轻声退了下去。
苏逸隔着很远,遥遥地去看院中景色,似乎严寒的冬天好看上一些,红墙黛瓦,春意阑珊,苏逸却已经没有兴趣再看。
今年春,许是他堂堂正正活着看过的最后一春。
可再澄澈又如何呢?
他的冬快要来了。
谢九追出去的时候,已经不见了苏月的身影,不知道这家伙怎么跑这么快,脚底生风就开始往外蹿,谁也追不上。
只是一口气还没喘完,就看见不远处的角落闪过一片明蓝色衣角,谢九下意识飞速过去拽着人衣角,扯了出来:“你跑哪去?”
再抬眼一看却不是苏月。被抓住那个下人身体猛地一抖,下意识的跪下来求饶。
谢九沉默半响,低垂着眼,愣了许久,才让他起来:“你走吧。”
那人听见谢九的话,这才颤颤巍巍站起来,往远处快跑两步,背影消失在拐角处,此时的长廊再见不到人影的踪迹。
谢九遥遥望着那人远去的背影,眼前却无法聚焦,迷迷茫茫。
道歉么
要说些什么才算得上是道歉呢?
他脊背依旧挺拔,似乎是根本不在意这点小插曲。
在一旁的角落里看完全程的苏月轻轻吐着气。
少爷说的话他都听清楚了。不过两个人实在没什么好解释清楚的。谢九本就是冷心。
道歉,根本不是他会做的事情。
他只会抓到自己,从自己的身上找出无限的错处,最后补上一句,不知者无罪。
更何况那天是他亲口说的。
那天外面的天气那么凉,明明自己都哭成了那个样子,谢九仍旧没有一句安慰,甚至冷淡的对他说,说的这辈子也不想懂得。
更甚者,他同时也说了少爷的坏话。
什么病秧子,什么谢明眴已经做到了最好。
放他娘的狗屁!
苏月不吃这一套。
他也将永远记得,那是谢九亲口发过的誓。
无论如何,苏月都会替他记一辈子。
——
距传胪大典已经过去两日,虽然圣上已经授职给苏逸,但他仍需要参加朝考。
只是考试结束后,他没能再见那位喜怒无常的乾明宗。
估计是对方不愿意再见自己这个让人心烦的探花郎,甚至觉得毫无趣味。
苏逸也不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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