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和大祭司聊了会。”顾私病微笑,示意哀悼者一会密谈,转头和祭鹀巫对上视线。
“顾先生可真会说笑,我分明一直坐在位置上,怎么会跑去和你聊天?”祭鹀巫扫了眼恢复正常的村民们。
“对啊对啊,大祭司在看他们玩游戏呢,大祭司实在是人不错,也好相处!”立马有村民附和作证。
“哦,那应该是有人假扮大祭司骗了我吧,仔细想想他也不如大祭司善良。”顾私病加入附和。
祭鹀巫:?
“谁敢假扮大祭司……?”急匆匆赶来的村妇才注意到顾私病带回来的新娘竟是一个男人。
她面色稍滞,有迟疑纠结和踌躇,但很快恢复正常,整理了下头巾,堆笑上前:“小雪啊,你们回来了。”
这声小雪是对时安叫的,紧接着赶来的村妇老伴也紧紧盯着他们,像是默认了。这家人为什么会认不出自己的女儿?
时安冷着脸,眼神都没分给他们一个。正当气氛僵持之时,顾私病才不紧不慢的点头:“接下来还有什么游戏吗?天色似乎不早了。”
“……新郎和新娘拜堂需要去坐船游湖,船只有限,所以一会就请些贵宾了。”那老头语气比村妇平缓,他佝偻着腰,形容枯槁,面目犁黑。
贵宾指的是谁不言而喻。
“能不去吗?我们受伤了。”小百合黑沉着脸,展示起拜这些鬼东西所赐的杰作,san值疯狂下降,谁知道一会还有什么变态游戏。
村妇咧开嘴角,笑容更甚:“那贵宾还请在这等候,其他人会好好招待的。”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院落里的景象比方才更为阴森可怖,挂在门上的串串红灯笼似乎在蠕动,变成一只只血红色的鲜活眼珠。
“……”小百合和对面十几个待机的纸尸新娘相顾无言,好像在这里也危险。
“不用,等坐完船,今天的红事就结束了吗?”御子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她目光阴沉。
老人点头,见其他人没意见,和村妇对视一眼就去了堂里。几个村民张罗着什么,搬了筐东西到外头湖面的大竹筏上,大概是之前就已经准备好的。
“水上的游戏也很有意思。”祭鹀巫踏出门槛,转身时,有风将他单薄精细的层层柔布吹出微乱的褶子,银饰叮铃作响。
“一会湖里会飘上许多盏灯笼,但只有一盏,里面有一张特别的纸条。”祭鹀巫恶趣味的停顿了一下。
这会,玩家们都认识到祭鹀巫的真面目了,一时间都默不作声,等待他的下一句话。
祭鹀巫继续带路:“拿到特殊纸条的人,可以在神祭那天,同我站在最高处,观赏神祭事宜。”
可以近距离看神祭?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契机。剧情副本里了解的越多,推动剧情的概率就越大。
御子敛眸,她稍微改变了主意,这个机会简直是为她量身定做的。
顾私病没什么兴趣,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院里的十几个纸尸新娘已经不见了……
路上他把大致信息分享给哀悼者,哀悼者也说了点她发现的异常。
“你之前遇到了蛇,就激发了什么蛇的祝福,而我遇到纸人就有了纸人……诅咒,红白飘带会不会和遇到什么危险有关系?”哀悼者推测。
顾私病目光落在时安身上,时安也专注的看着他,缱绻温和。片刻,顾私病有了想法:“那么制造一个很厉害的危险,不就有很牛逼的buff了?”
“也有可能是反过来的debuff。”哀悼者已经不想去看她的白色飘带了。
此时天边的红日快靠着山头落半了 ,湖面上隔点距离就飘些暖橘色的灯笼,烛光摇曳,模糊了水底的虚影。
“贵宾们请吧,俩筏大竹船是新郎新娘坐的,还有小的四筏,你们且随意分配。”村妇去拿了绣球,示意时安跟他们走。
时安有玫瑰buff,顾私病不是很担心,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就和哀悼者上了另一筏大竹船,祭鹀巫紧随其后。
“大祭司坐我们这?”哀悼者有所防备,竹筏一开始站上去还晃了几下,但她很快适应。
“对面三人,我们也三人,数量不是正好吗?”祭鹀巫弯唇,慢悠悠寻着竹椅坐下,引得船夫激动得和他打了声招呼。
顾私病扫视一圈,瑟维尔家族和祭神社的几人分别上了俩筏小竹船,小竹船行动便捷灵巧,他们手里准备了齐全的捕捞工具。
“你们不捞一下吗?我还是更期待和你们一起操办神祭。”祭鹀巫看着无动于衷的两人,开口诱惑。
“那你能给我们开个后台作弊下吗?”哀悼者冷漠反问,这么多灯,无疑是在大海捞针。
祭鹀巫垂眸回忆,这种细枝末节他可不知道,半晌才道:“也许是在湖中央。”
反正等船停还得有段时间,哀悼者拿着她的大镰刀去勾灯笼,一次能勾两三个,但效率不高。索性她也坐在竹椅上,手里动作不停。
顾私病在旁边拆解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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