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到小儿子扁着嘴爬上床,爬到他身上压着。
“爹~”
“唔。”儿子太敦实了, 爹快被压得喘不过气了。
“爹, 哥哥姐姐说你昨天让他们坐你肩膀上了。我也要~”
羊氏已经起了,在梳妆,听到小儿子的话,手一抖, 差点把眉毛给画歪了, 但还是不能由着小儿子这样,赶紧说道:“你爹身体不舒服,等你爹好了, 再抱你。”
夫妻俩好说歹说,先把小儿子劝出了房。
赵缙起床,捂着胸口:“想起小时候我爹举五妹妹的时候, 把腰给闪了。”
以前他只觉得好笑,现在想来那是父亲的重担啊。
羊氏感觉自己今天这眉毛是画不好了:“还有这事?”
“后来我爹对外说是抱四弟的时候闪的腰哈哈哈……哎哟!”赵缙笑得太张狂,不小心又扭了一下脖子。
羊氏给他检查了一下脖子,没好气道:“你就该多锻炼锻炼,瞧瞧家里人身体都好。我回去瞧着爹现在的身体也好着呢。”
“我这不是忙……好好好,我练!”孩子们渐渐大了,他不能真的像爹那样举不起儿子女儿。
他都不敢想,当初他爹拄着拐上朝,面对同僚和皇帝得承受多大的压力。
他不想年纪轻轻就拄拐上班。
一家人收拾完,赵缙把羊氏和女儿送去女子学堂,才转身往市舶司衙门走。
女子学堂就在市舶司家属院的西侧,市舶司衙门则在家属院的东侧,赵缙只是绕着家属院转了半圈。
路上遇到赵淩和窦荣两个手牵手从家属院里出来,赵缙觉得腻歪得慌:“你们忙着,我去上班了。”
那么热的天,还牵手,啧。
赵淩关心了一句:“脖子难受去医馆看看。”
物业的大夫其实更像是护士站,能够简单处理一些小病小痛,能帮忙煎药之类,真想看病还得去正经医馆。
赵缙也不是不知好赖:“知道。中午要是没好,我就去瞧瞧。”反正医馆离得近。
告别了赵缙,赵淩和窦荣就去了女子学堂。
羊氏正等在门口,把两人接进去。
女子学堂的规模不大,前后两排两层小楼,中间是一个大操场,结构很简单。
羊氏指着两排小楼说道:“前面这排上的是四书五经,和男子科举一样的课程,只是先生比较少,目前只有我、薛夫人,另有一名我族中的姑姑在教。”
薛夫人就是海州知府的夫人,同样出生大家族,一身学问不一定比自己相公差,也是和赵王氏一样一生要强的性子。
羊氏提出要办女子学堂,教授跟男子一样的学问,简直正中薛夫人下怀。
“姑姑?”这个倒是没听羊氏说起。
羊氏把他们先带到自己的办公室,关上门才说道:“我这位姑姑夫君早逝,只留下一个女儿,在夫家日子过不下去,回到族里日子也不好过。她不愿意再嫁,只想把女儿好好养大。姑姑颇有才名,学问方面娘也是认可的。南边这里风气对女子比较宽厚,我就让姑姑来这儿了。”
她这位姑姑,做姑娘的时候确实没受过什么委屈,琴棋书画样样都出彩,又嫁了个如意郎君,谁知道丈夫会早逝,之后婆家说她克夫,娘家又觉得没道理让一个已经出嫁的姑娘带着孩子回来住,只想再找个男人把她嫁出去,免得在家丢脸。
一个“克夫”又带着女儿的女子,再嫁能有什么好对象?最好的也不过是去给人做妾,连当个续弦都不够格。
羊氏不理解,为何带着孩子回娘家住就丢脸了?
家里又不差娘俩的那点吃穿。
给人当妾,娘俩的日子又怎么会好过?
她在海州安定下来后,感觉海州在这方面的民风不错,就写信给姑姑,本来想着自己将来开作坊,姑姑能帮忙,现在开学堂,就更加有姑姑发挥的空间。
羊氏跟赵淩说得很直白,哪怕她跟这位小叔子相处时间不算多,也很清楚地知道赵淩的认知跟大部分的男性都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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