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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玩博戏”
“我瞧你对你那些欺负过你们家的恶戚没什么惩戒,原来是将力气和小聪明全用在挣些铜臭银钱,还有同大主顾耍心眼上了。”
这,这
话糙理不糙,但是这话,确实是有点糙了。
而且还当面说了出来
叶青釉思维短暂被带偏了一瞬,下意识看向身后一步的自家老爹。
叶守钱仍然是那副老实可欺的模样,见闺女转头看他,露出一个憨笑
叶青釉无奈,当即就把脸转了回去——
有时候,她确实也很想用些过火的手段,但架不住自家包子爹娘,还有待改造!
分家的局面,都还是她争取来的呢!
只是说案件细节可以,同越缜说这种家宅私话,又是不好明说的事情。
叶青釉只得低头,算作是默认了这话,等着对方做出抉择。
越大公子看着还算是雷厉风行的模样,会对这个案件伸出援手吗?
还是,对方会因为柳府是姻亲,所以对这件事置之不理?
不不不,先前聊赋税的时候,叶青釉就能明显感觉出来,对方住进柳府,应该是带着些目的,应该不会刻意偏袒。
那又会是如何呢?
叶青釉心中忐忑,就听头顶传来一声轻笑:
“叶小娘子,你拿这件事来问我”
“可真真算是问错人了。”
等等。
叶青釉眼睛顿时瞪大——
难道不该是回答问对人了吗?
怎么是问错人?
为非作歹
为了今天之事,叶青釉足足打了两日的腹稿。
不说是神仙来了也会动容,但起码说服一个有些善心的人是没有问题的。
难道,越大公子是真的不准备管?
可她刚刚才夸完人家看上去雷厉风行!
叶青釉一时间脑子有些乱,没有贸然开口,而越缜,也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
“你怕你那个王表姐来柳善,柳善又借助柳府的权势行动”
“可你知不知道,有我坐在这里,别说是柳善,就算是他爹柳大过来,也得安安稳稳的坐在这里,不敢多生事端?”
这,这,这么狂?
叶青釉瞪圆双眼的表情还没来得及收回,听到对方这么说,顺便成了目瞪口呆——
对方有敢说这话的资本,那对方的官阶,绝对比她原先所想的‘官阶不高,但属能靠近陛下的近臣’的身份还要高一等!
越缜眯眼,将对面小娘子脸上错愕的表情看了个一清二楚,不禁有些越发好奇叶小娘子的脑袋里一天天装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先不说柳善那么个为利起早的人会不会为了一个娼妓之女犯糊涂,单说他若真要舍了全部的脸面,去替那未过门的王氏撑腰他又能差遣的动谁?”
“谁会怕柳善,替他为非作歹?”
“他的地位,不已经全在那一个‘善’字上了吗?”
叶青釉真是第一次从对方这种‘俯视一切’的角度看事情,脑中各种念头闪过,一时间思绪更加纷杂。
很多推测在她的心中一一闪过,都不十分的准确。
所以,叶青釉只得抓住了越大公子所说的最后一句话,开始试图理解‘善’字。
《说文解字》里,善字,前三种使用非常频繁的释义,分别是——
一:善良的善,指代性情。
二:十分擅长,善于某事。
三表达‘同意’的语气词。
前两种自然不必说,只要是会写字的人,应当就可以理解。
而第三种,稍稍会复杂一些。
寻个例子——
《左传·襄公二年》“孟献子曰:‘请城虎牢以偪郑。’知武子曰:‘善。’”
这里知武子的意思,其实就是同意。
说白了,简单来说就是‘嗯’。
越大公子自然不会平白无故说出那些话,再瞧对方对柳二公子俯视中带一些轻蔑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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