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只要是看到这场好戏的人全都没撑住,当即一阵哄堂大笑。
叶青釉瞥了一眼黄氏垂在身侧顿时握紧的手,也暗自觉得好笑——
撞晕有什么用?
况且叶家剩下这些人里面,蛇鼠一窝,又不是会给台阶下的人。
今日这一场,叶家也算是面子里子都丢完了。
往后数日,数十日,甚至数载,只要谈起叶家,没准大伙儿想到的就是这刻薄混球的黄氏,一家子形同无赖的作风,又怎么能攒声望,再做出发家致富的生意来?
绝对不可能了。
只是这样,还不够!
既已经到此情此景,怎么能不再往上浇一勺油呢?
叶青釉往前低头,顺势给县令老爷行了个礼,才出声说道:
“县令老爷明鉴,我阿奶向来都是这样对我们的,之前也是她逼着我娘当嫁妆,又这样骂我娘,咱们实在受不住,这才分家走的。”
“不是咱们不呆在叶家,实在是继续呆下去,一点儿活路都没了。”
“我们搬到街上之后,再也没有去过叶家,也没去过老宅,反倒是我二叔三叔经常来打秋风,这些街坊邻里其实也都是知道的。”
“我二叔说没准贼人是从咱们家老宅偏门进的后院这些事情,咱们可没有他清楚。”
叶家人的刻薄远超看客们的想象,人群中也有几个见过叶老二等人在叶青釉家门口砸门的人,自然又是引起了不小的惊呼。
而叶青釉有理有据的将问题重新抛回给‘清楚贼人路线’的叶老二,众人看叶家人的眼神登时一变再变,几番扫视之下,已经全然都是怀疑——
对啊!
大房分家出去早住在别的地方,想来也不太清楚从前街坊邻里的事儿,更不清楚家中何时会争吵,咋偷偷摸摸摸回来下手?
大房一家不知道什么路,可刚刚叶老二倒是说了个分明啊!
明察善断‘猪’县令
众人怀疑的目光不断落在叶家人身上。
而叶守财的脸色顿时像是打翻的染缸一般,一时间精彩的很——
天杀的!
他不过是想起来青丫头确实和丽丫头打过架,又知道大房一家有本事,有银钱,动了些不该有的心思,想着将人一并粘连进来之后,大房一家肯定会拿银钱寻人洗冤屈,也好替他们一家子洗吗?
如今说到最后,还整他身上来了!?
“我,我其实也太不清楚后门能不能进后院!”
叶守财擦着脸上的虚汗,急急冲叶青釉开口道:
“你个小丫头片子可别胡说!”
“你这不是冤枉你二叔做贼吗?!”
“丽丫头同她外婆吵完嘴,躲回房之后,我可是一瞬都没离过人,能和我有啥关系!”
叶青釉随口‘哦’了一声,脆声应答道:
“二叔说贼人进家门的路线说的这么快,怎的还怪人误会?”
“换大家来瞧瞧,见二叔那副信誓旦旦的模样,就说是您亲自给贼人引的路,也有人信呢。”
叶守财听了这话,登时就毛了。
他倒是没有像黄氏一样在明堂之上撒泼打滚,推搡叫骂,只是有些无力的歪坐在地上,有些恨恨的喃喃道:
“哎哟,我,我这”
“简直是在裤兜里放屁,不是屎也是屎了!”
这话难听,但就是这么个理。
叶家街坊邻居不少,同时知道大房一家搬走,陈家如今没有人的人自然也不会只有一两个。
可就只有叶守财将事儿点明了出来。
平常人或许觉得还没什么,可到了叶青釉这样小心眼的人这儿,这就是可以用来反败为胜的话柄。
围观看客在明堂之上听见这么一句生糙的浑话,一时间再难压抑,发出一团哄笑声。
叶青釉依稀听见了几句调侃叶家门风的话,还没细听,就见堂上的朱县令又拍了拍惊堂木,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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