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
叶青釉稳稳当当的上车下车,刚刚走了几步,就瞧见站在门口翘首观望的自家老爹。
叶守钱原先没跟着去县衙报案,又见闺女久不回来,已经探了好几遍路找人的他此时正是心焦的厉害,瞧见闺女自己一个人回来,顿时松了一大口气:
“县衙的差役们说你们早走了,没回来怎么不递个信儿?”
这回,应该是把叶守钱着急狠了,也没等叶青釉开口回答,就听叶守钱自己将话头抢了过去:
“单拓夫妻二人呢?怎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
叶青釉正要说起这件事,索性顺坡下驴,一边拉着自家老爹往里走,一边将单拓马氏两夫妻如何阴差阳错听到孩子生父的名字,又如何与卓资认亲的事儿讲了。
叶守钱越听越是惊讶:
“这天底下,竟然还有这般巧合的事情?”
叶青釉也是暗自感叹巧合,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添了一句:
“这事儿,还真是叶珍金的‘功劳’。”
“若不是她去拐了孩子,谁能想到原来单叔寻了那么久的儿子现在跑到山田乡里去了?”
“哪怕是龙泉前些年有人见过卓资,但没有这事儿牵连,又有秦娘子误解后去寻人,恐怕在龙泉再找上数年,也是找不到人的。”
叶守钱闻言也是连连点头:
“是这个理。”
“我听青儿所言,那秦氏估摸着也是个铁打不倒的干练人,若不是丢了孩子,疑心到卓资上头,恐怕一辈子也不会愿意去找卓资。”
叶青釉随口应了几句:
“所以才难得,我让他们结结实实休息两日,不用担心咱们这头的事儿,享个阖家团圆。往后他们一家若要团聚,或是有二心想要走那就再说。”
原先单拓马氏两夫妻之所以愿意留下,就是为了寻儿子。
如今儿子寻到了,孙子也有了,秦氏那边再干练,马氏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儿媳就这么一个人操持家里,原本就是住家的帮工,哪有在主家干活,晚上不在的道理。
哪怕叶家好说话,愿意让人白天来干活,晚上归家,一个城东一个城西,马氏夫妻俩若想天天瞧见孙儿,那就得一天到头就得耗上不少时间连日奔波。
所以这一家子要是真不情愿分开,想同叶家辞行,那叶青釉倒也并不是不能应下。
只是又要再找合适的护院和帮工
叶守钱显然也知道这些,想了想说道:
“我晚些去问问有没有合适的人。”
“你若是累了,那就回去睡个回笼觉。”
叶青釉心中叹了一口气,摇了摇脑袋,将烦心事儿都晃出去:
“没时间休息,还有事儿。阿爹,我原先说给越小公子留的那个锦盒搬家时放哪里了?”
“我们得去趟柳府,将叶婉儿要换王秀丽亲事的事儿透给越小公子,让他透露给柳二公子。”
叶青釉这两句话,语速极快,叶守钱听到前面之时,正要引路去寻锦盒,听到后头的时候,顿时大惊:
“什么换亲?怎么还有这事儿呢?”
忙活了一个晚上,大半个白日,叶青釉也是才想起来自家老爹几乎是两眼一抹黑,什么也不知道,忙一边拉着人寻锦盒奔走,一边将昨晚的事儿一一讲了。
当然,这些话自然都抛去了一些不能细讲的东西。
叶珍金的事儿有些复杂,叶青釉堪堪讲完,父女俩堪堪到柳府门口。
叶守钱叹了一口气,再谈及叶珍金的时候,脸上罕见的没有丝毫不忍:
“罪有应得。”
这已经是一个老实人所能说出最重的话,由此可见叶珍金此人到底是有多招人恨。
叶青釉瞧着自家老爹脸上的神情认真,没忘记不冷不热的补了一句:
“能想出抢婚事主意的人,和她不相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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