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意思,但自己不认得,也找不到好大夫,我从前给我阿娘包药的时候就听过,有些赤脚大夫一包药下去,伤患就死了,也没地方医治。”
“说起来不怕阿妹笑话,我我也怕寻到赤脚大夫,落了胎,以后没有办法给锡平,给锡平”
叶青釉拍了拍对方的肩头,以示自己明白,有些话不用多说什么:
“我虽然不认识什么大夫,但找好大夫无非就是银钱起落,你若怕待在此处会露馅,我让马婶子带你去趟州府,找最好的大夫,等你养好再回来。”
“至于吴家人那边”
叶青釉想了想:
“瓷铺日后卖上品瓷,也得多买些锦缎盒子,我等会去前头同大伙儿说阿姐绣工好,我信得过,让你去采购锦缎”
“这事儿,就这么办下来。”
春红噗通一声便跪了下去,叶青釉没有犹豫,将人拉了起来,郑重说道:
“阿姐,有些事情,晚说不如早说,虽然有些难听,但还是希望你往心里去一些。”
“我今日帮你,并非想成心管你们家事,为的只是我心中你从前隔着土墙给我递糕点,递汤饼时的那一份情谊。”
那些从前的苦日子,其实离现在已经有些岁月,但叶青釉午夜梦回的时候,总会从零星的记忆里想起这些点点滴滴。
叶青釉看着猛然呆住的春红,伸出手摸了摸对方姣好的脸蛋:
“所以我信你的抉择,无论如何,不要后悔。”
人性本恶,以礼数缚之。
叶青釉想的深远,而她口中没有说完的半句,其实是——
往后的一切,若是不如意,切莫怪罪到她与叶家的头上。
白氏的才能
“我怎会怪你?”
听清楚叶青釉的话,春红的表情比染缸还要五彩纷呈。
叶青釉不语,春红像是明白了什么。
这位素日温柔,大气都不敢出的小娘子咬着牙,揽住了叶青釉的肩膀,眼中的火焰如熊熊烈火一般闪耀:
“阿妹,我不会怪你的,更别提是我让你帮我的。”
“说来可能招你取笑,可我都已经想过,哪怕是我落了胎之后不能再生,那也是我选的路。”
“我只有一句话,纵使是不能再生,我也绝不会生下仇人的孩子。”
叶青釉心中一跳,旋即快速回落——
春红姐今日所求的事情,其实说好帮也好帮,说不好帮,其实也并不好帮。
好帮是因为所有的人心所求,几乎都是铜钱作响就做得到,而巧的是她现在又不缺银钱。
不好帮的原因,怕就怕的是现在的落胎无非就是用药,对女子身上伤害极大,若是有朝一日,春红后悔,想到没有留下孩子,害的她终生无子
那到时候,叶青釉就成了实打实的活靶子。
升米恩斗米仇这种事情太多,没有人能十年,二十年,五十年都不变。
这也是为什么叶青釉会将难听话提前说在前头的缘故。
不过好在,春红不但是个聪慧的小娘子,而且也极为决绝,果断,直接就将叶青釉没有说完的话补全。
叶青釉心中稍稍松了一些,伸手拂去对面之人脸上的泪水:
“那我晚些出门便将事情办了。”
春红听到准确的回信,只一瞬,便将叶青釉死死的抱在了怀里:
“阿妹,若是没有你,我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干爹干娘,还有锡平,他们都不花我卖宅院的银钱,只需你找由头将我带走,银钱的事情,我有法子!”
这段时间的卖瓷,早已让叶青釉不甚在意银钱的事情。
不过春红能惦念这件事情,到底还是有心。
这副模样落到叶青釉的眼中,便对帮春红的事情,又多了一份善念。
叶青釉静静的等着春红的泪水止住,又等对方眼睛消了肿,这才带着人出门,宣称需让春红去采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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