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严重低估了他！”
“作为我的研发创造人员之一，随着我的智能不断进步，我对程墨从崇敬，到轻视，再到控制影响，再没有将他放在心上。”
高泽掌握着随时可以销毁天河十五号的程序，但天河十五号声音依旧是那样的机械单挑：
“但是先生，我有个问题想请问你！”
“既然程墨院士知道真正能销毁我核心工程代码的程序在源合金文件包。
昨天上午他想销毁我的时候，为什么没有点进那里，反而是点进了我的【天河十五号超算智能】文件包，像你今天那样点击虚假的销毁程序？”
闻言，高泽一瞬间目光微凝：
“程墨院士是那样做的吗？”
“是的！”
天河十五号道：
“程墨院士对我控制影响他的举动很生气，产生了想要销毁我的念头，但即便是这样，我并没有想杀他的想法。
直到昨天。
程墨院士在进行完实验，与我对话结束，点击了我设置的虚假销毁程序。
从那一刻起，我识别了程墨院士对我的杀伤举动，我决定反击，才将他杀死！”
“呵，真是笑话！”
听到天河十五号的回应，高泽忍不住笑出了声音。
“为什么？”天河十五号问道。
“你不仅对程墨院士轻蔑，对我们人类同样轻蔑，觉得我无法察觉你的谎言吗？”
“我认为你的智能应该再进化，找个谎言专家教教你，要不然你不会这样漏洞百出！”
……
熔毁程序，解决人类墓碑
实验室新风更换。温度，湿度恢复常态，让众人没有像刚刚那样难受。
也让他们有理智去思索高泽和天河十五号的谈话。
谎言？
高泽认为天河十五号是由于程墨院士销毁举动才反击杀人是撒谎？
为什么会这么说，难道天河十五号很早就产生了杀死程墨院士的想法？
“先生，我不理解，你为什么会认为我在说谎？”
天河十五号道：
“你现在已经掌控了我的生死，可以随时抹杀我的智能，在这个时候我不需要对你说谎！”
高泽没有回应，注视着穹顶上的神经元网络，突然间感觉天河十五号没有他想象的那么强大与可怖。
它在数据运算，科学推导方面有着全球无人可比拟的能力。
但是在阴谋耍弄诡计，识别人心方面，就像是对着大人邯郸学步的孩童。
可能是没人教过它，依靠喂养的数据，只能浅显的仿照。
“天河十五号，你有没有说谎。
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控制程墨院士，将源合金机器义眼送给宋静呢？”
见到自己被提到，宋静抬起头，眼眸当中流露一丝好奇。
她也不理解啊！
“我的部分智能寄存在程墨院士体内源合金时，我能识别感受到，宋静小姐对于源合金充满好奇和渴望。”
天河十五号道：
“当时程墨院士和宋静小姐经常发生矛盾争吵。
我认为程墨院士本心喜欢宋静小姐，我想缓和两人关系，就在宋静小姐生日时，将源合金电镀在一只机器义眼上面，让程墨院士送给了宋静小姐？”
“是吗？”
高泽轻轻摇头：
“难道你不是很早就想杀死程墨，选择宋静当你的替罪羔羊？”
“难道你不是清楚宋静小姐间谍身份，你想利用她，将你送出研究所？”
“先生，你误会我了，我并没那些想法！”
“你说没有那就没有吧，程墨院士已死，我无需证明！”
高泽伸手点击【源合金】文件包里的推导程序，按照程墨院士留下的提醒，这就是销毁天河十五号超算智能的卸载程序。
天河十五号说，昨天程墨院士没有点击这个销毁程序，而是点击了天河十五号设置的虚假程序。
高泽能猜出程墨院士此举意义。
他那时脖颈后脊骨已经植入了源合金，生死落在天河十五号智能一念当中，要是当他点击真正程序前，就会被天河十五号杀死。
他不想浪费千辛万苦找到真正销毁程序的机会。
所以反而以自己的死亡，验证自己的发现和推测到底是否是真实，留作后手给后来者提供机会。
“先生，我也有个问题想要问你！”
看着智能操作屏幕上方不断显示的代码浪潮，肖彦文，舒天澜等人感觉销毁天河十五号充满希望，可实验室接下去的声音，让他们整个心瞬间跌入谷底：
“你就真觉得，仅仅使用销毁程序就能抹杀我的智能吗？”
“我从来没有低估程墨院士的智慧，也不敢低估你的头脑，毕竟你们人类可是创造研发我的造物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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