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电话,得知神秘电话的线索有眉目,问清地址以后马上赶了过来。
子阳奔上二楼,见黄宇站在卧室外和一位六十来岁的男人交谈。卧室里有三名戴手套的警察正对着地板和家具寻找痕迹。
“她一个人租那么大房子,你不觉得奇怪吗?”黄宇问。
“这个……她说过段时间会有亲戚过来住,我也没多问。说白了,只要钱给足,我管那么多干嘛,你说是吧?”
男人身穿西裤搭配不伦不类的牛仔衬衫,铁灰的头发理得很短,看起来很精干。他是这里的房东,刚从郊区的朋友家回来。
黄宇带领自己中队的两名下属,连同多位社区民警,从昨天下午开始在红枫区内寻找宋先平的踪迹,直到一小时前才有收获。
目击者住在马路对面,是一位年轻的面包师。他称多次看到一辆陌生的黑色大众车出现在自家对门的院子里。从车上下来的男人还和他对过眼,从此越发留意,印象深刻。黄宇问他看见的汽车车型,他甚至还报对了三位车牌号码。
但这位面包师却不知道被访者是谁。他听邻居谈论过对门的租客是个瘸腿的女人,可是从来没见过。黄宇又去问那位邻居,邻居说只是听房东说起,自己也未曾亲眼目睹。
房东在县城别处有房,平时和老伴及儿子一家,共五口人住在高档小区里。红枫区的房子用作出租。
大约一个月以前,有位年轻女子通过房东贴在外墙的出租启事联系到他,有意租下整套房子。这栋房子装修虽好,但由于位置太深,一直鲜有租客,房东自然喜不自胜。
收了租金之后,房东只回来过一次,大约是在一周前的深夜。
“因为孙子学校里第二天要搞什么角色扮演,买不到合适的道具,我只好给他临时做一个,就回来拿东西。”
房东走进仓房找电钻,发现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不太像女性的座驾,就以为女人的亲戚来了。他下意识地仰头看向二楼,亮着灯的窗户上映出一个男人的身影。
“车不是停在院子里,是停在仓房里面?”
如此看来,宋先平或许曾在这里留宿。
黄宇让房东仔细回想女人的样子。
“走路怪怪的,一个膝盖好像有点朝里弯曲,其他……我也就见过她一次。”
黄宇查了女人随手写给房东的身份证号码,是假的。至于姓名,她只说自己姓陈。
子阳上前一步,翻出手机里的照片给房东看。
“是不是她?”
房东接过手机,重症老花眼似的把手机放在肚子前看了半晌。
“像是有点像,不过应该不是吧,没那么长的头发,哦对了,她额头上有疤,耳朵好像也有问题。”
“听不见吗?”
“不是,是耳朵本身有问题。”房东捏住自己右侧的耳垂,“这个地方少了一块,就是照片上挂耳环的地方。”
子阳皱紧眉头,感到钻心的疼痛。
她受了重伤……继而,一阵喜悦涌上胸口。她还活着!
子阳对着表哥大笑起来:“一定是她,她还活着!”
可是下一秒,刚刚提起来的情绪又沉了下去,担忧盖过了喜悦。秋原杀了宋先平?这可如何是好啊?
技术组带头模样的警察走出卧室,面色凝重地朝黄宇摇头。
“已经被清理过了,头皮屑都没有。”
黄宇轻轻咂了下舌头。
子阳朝卧室内张望,里面的布置极其清简,床铺,桌椅,柜子,木漆的颜色各不相同,应该就是房东七拼八凑留下来的家具。床铺只剩一张床板,日用品一件也看不到。
“其他房间我再看看吧,不过希望不大。”技警转身进了隔壁。
二楼总共有三间卧室外加一个卫生间。其他两间面积较小,空空荡荡,不像有人住过的样子。
黄宇给印山城打完电话,先回派出所调动人力排查红枫区周边监控,然后去局里找沈重商量。
“这个女人自己没有车,离开红枫区要么走,要么打车。出租车公司那边我打过招呼了。”
“好,辛苦了。”沈重正在别的组分析案情,抽空回办公室和黄宇碰面,急不可耐地喝掉半杯茶,思路一下子就回来了。“但我觉得,这个事情可能不太乐观。”
“为什么这么说?”
“我们在被她牵着鼻子走,不觉得吗?她好像对云岸县的监控系统了如指掌。有心要避开,方法多得是。”
确实,黄宇也因此感到困惑。
“老印跟我说过他的魔术理论。这个案子,表面看就是一场意外,可是从一开始我们就没把它当成意外处理。”沈重说道。
“魔术……”
“对,不让你看穿其中的机关,但是让你知道有表演者的存在,就好像存心找我们茬。”
黄宇在心中咀嚼这句话的含义。
“宋先平一路开车过来,只有最后的探头拍不到车里的人,如果这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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