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琩指了指在座各人,又指了指身旁的李隆基说道:
“把我们全部都杀死。
对外就宣称:寿王李琩丧心病狂,谋逆弑君。诸皇子与圣人皆死在其刀下,唯有忠王幸免。
长安各军诛杀寿王党羽,忠王登基,这出戏可还精彩?
你们一定很好奇,为什么别人就会相信李亨的说辞。某告诉你们吧,因为薛王一脉会最先赶到,然后为他作证,确实是寿王在谋逆。”
“不可能的!薛王绝对不可能背叛朕的!
朕与兄弟可是情同手足,从来没有对不起他们,薛王不可能背叛朕!”
大堂内诸王还未说什么,李隆基最先开始反驳,身体剧烈颤抖起来,陷入极度恐惧之中。
他选择薛王府旁边的甘露尼寺来办寿王婚宴,就是想引蛇出洞。他坚信与自己感情和睦的众兄弟,一定不会背叛自己。
基哥不敢说他对自己的儿子们很好,但他对自己的兄弟确实是很够意思的!
“我的好父亲啊,你还是醒醒吧。与你情同手足的那个薛王,十多年前就去世了啊!
你和他情同手足不假,难道你与他儿子也情同手足么?
他儿子是韦王妃的子嗣,而那位韦王妃,是忠王前妻的亲姐姐啊!
你说薛王一脉对你忠心耿耿,难道他们扶持忠王当新皇帝不好么?那可是地地道道的自家人啊!
而你,已经六十岁了,你还能保护薛王一脉几年?他们就不能找个新靠山吗?”
寿王李琩的话,如同凶猛的毒蛇在撕咬心脏一般,让这里的每个人,都感觉到了彻骨的寒意与疼痛!
这踏马玩笑开大了啊!
“李亨,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李隆基睁开浑浊的眼睛,死死盯着离自己不远的忠王李亨说道。
“回圣人,那些都是李琩的无稽之谈而已。”
李亨面色淡然的摆了摆手。
“圣人,兄长仁厚孝悌,不是这样的人。”
永王李璘站起身为李亨打抱不平说道。
“你这么说也难怪,毕竟你母亲早亡,是李亨一手把你带大的嘛。
佛堂内这么多人,大概也就你能作为证人活下去了,你替他说话不奇怪。
听闻你的王妃侯莫陈氏风华绝代,不知道她被我们的好父亲染指过没有。
多半,还是没逃过圣人的魔爪吧。”
李琩叹息摇头,一副惋惜的模样。
“李琩,你血口喷人!”
李璘破口大骂道,年轻气盛的他,直接被李琩给整破防了!
“那你告诉他,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李琩拍了拍李隆基的脸说道。
“朕没做过这种事。”
李隆基对李璘叹息说道。
“他说他没有,你信不信?”
李琩脸上带着诡异的微笑,看着李璘询问道。
李璘缓缓坐下,陷入沉默当中。
“算算时间,勤王的人马,也该来了吧。”
李琩喃喃自语的说道。
似乎听到了他的感召,佛堂的窗户外面,传来了一声爆喝。
“寿王李琩弑君夺位,圣人已经遇难,诸位随我杀进甘露寺勤王!”
包括李隆基在内,除了寿王李琩与忠王李亨外,在场所有人都面色大变!
“你看,我就是说吧。李亨你还有什么话说?”
李琩将手里的铜制发簪扔到地上,随后懒洋洋的走到佛堂的墙角,很是随意的坐了下来。
“你们继续玩吧,我等着乱军进来把我砍死,反正我也活够了。”
寿王李琩对着李隆基与佛堂内众皇子大喊了一句。
甘露寺之变
“都不许动,不要去开门!”
李隆基从震惊中恢复了过来,眼睛死死盯着同样陷入震惊当中的李亨。
此刻李隆基的内心充满了后悔与侥幸,还有对未来的迷茫。
然而,虽然他没下令开门,但大门却自己开了。
在众人都不注意的时候,一把刀从对开门之间的门缝伸入,用力朝下一劈,便将木质的门栓给劈开了。
大殿门外,高力士一脸疑惑看着拿刀劈门栓的方重勇问道:“门栓应该是铜包木的,为何你一劈就开了呢?”
将疾风幻影刀入鞘,方重勇装作很焦急的说道:“大概是某的刀比较快吧。高将军快进去看看圣人如何了,外面叛军这么喊,只怕还真不是寿王在闹事。”
多亏他昨日特意去把这里铜包木门栓给换了个“腐木”的,要不然开门都费劲。
高力士与方重勇二人进入佛堂,就看到寿王坐在墙角,披头散发。坐在主座的李隆基,身上的龙袍都湿了,一身茶水。其他各皇子表情各异,但面色都不太好看。
场面有一种,无法描述的古怪。
“圣人,乌知义与薛王谋反,正在率
情欲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