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写下来。某会考虑到时候在圣人面前美言几句。毕竟白沙入涅,与之俱黑嘛,相信圣人也会体谅王将军的难处。
对了,盖嘉运将军之前已经写过一份,你要不要参考一下他是怎么写的?”
方重勇皮笑肉不笑的从怀里摸出一张折起来的纸,拿在手里,对着王难得扬了扬。
“不必了,不必了,节帅说笑了。”
王难得讪笑道,那样子比哭还难看。
这位小方节帅,已经为他们这些边将准备了功能齐备的“大餐”,堪称是软硬兼施。王难得相信自己绝不是第二个倒霉的,后面一定还有别人!
他不得不老老实实的磨墨,铺开大纸,在上面写下河源军吃空饷的数目和比例。军中哪些空饷是被用来应急了,哪些是被各级将领贪墨了。
还有哪些战死的士卒,原本应该是烈士,边将们为了贪墨抚恤金,对外宣称是叛逃等等。
写完之后,王难得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只觉得全身都掉入冰窟一般。这玩意要是被长安天子看到,当事之人不死也要脱层皮啊!
“水至清则无鱼,王将军不必想太多了。”
方重勇将这份“认罪书”收入袖口,淡然说道。
“还请方节帅将来在圣人面前多多美言几句,末将感激不尽。”
王难得知道自己上了贼船,恳求说道。
他也很清楚,方重勇绝不会将这份认罪书给长安天子看,因为这对所有人都没有好处!不到鱼死网破,悬在头上的剑就不会掉下来。这便是威慑的力量。
当然了,作为代价,王难得就必须得乖乖听从方重勇驱使,政治运作的潜规则就是这么冷酷。
“好说好说,本节帅公务繁忙,就不在河源军中逗留了,告辞。
王军使只要愿意好好为圣人办事,那就不用担心那些无聊的威胁。”
方重勇站起身对着王难得点点头,意味深长的说道。
陇右边军当中真是一个又一个的大坑,一不小心掉进去就完蛋了。方重勇在心中暗暗庆幸,现在已经搞定了临洮军和河源军的高层,将这两个最大的“山头”都掌控在自己手里了。
不说让他们安心办事,起码不会给自己添乱添堵了。下一步就要开始处理陇右边军的欠饷问题了,这踏马又是个大坑。
走出营帐,方重勇忍不住长出了一口气。虽然收服了王难得,他却一点都没感觉到轻松。
平时安西万里疆
长安城虽然没有门朝大海,但初春时节已经是春暖花开。
权贵家的子弟们,带着各色胡姬,背着弹弓,成群的到郊外踏青,射鸡打鸟。
而来城东灞桥送友的,去城南墓园扫墓的,自然也是不乏其人,迎来送往络绎不绝。
什么洛阳亲友如相问,一片冰心在玉壶之类的诗句,也是时不时传入路人耳朵里。
不仅如此,郊外豪强地主家的庄园,为了适应长安愈演愈烈的“市场经济”之风,也将部分屋舍改为了“农家乐”,以供居住在长安城内的达官贵人们暂住,靠收租小赚一笔。
在长安周边读书备考的各地考生们,也是隔三差五的聚集在一起吟诗作赋。一个个心比天高,盼着命比天更高。
总而言之,这一切的一切,看起来就是一派勃勃生机,万物竞发的景象。
既然长安城的权贵们,都习惯于城外踏青,潇洒快活。那么一向自诩为“最会玩”和最爱玩的大唐天子李隆基,又怎么可能闷在兴庆宫内不出门呢!
这天一大早,基哥就带着高力士,让方有德带了一个营的神策军精锐,来到长安城东的灞桥附近驻扎。人老心不老的基哥,还叫来几位平日里较为乖巧的皇孙,一起组队跟神策军中挑选出来的士卒打了一场马球。
没错,基哥虽然对他的所有儿子们都不待见了,但对自己的孙子辈还是有点感情的,也就是传说中的“隔代亲”。
这些士卒中不乏骑术超群,善打马球的高手。不过基哥指挥若定,带着一众皇孙将对方打得丢盔弃甲,连一个球都没有进,自然是大获全胜!
那些平日里横扫千军如卷席的马球高手们,在基哥面前就没有一合之敌。
可惜基哥那些孙儿辈的马球技术虽然还说得过去,但今天的发挥着实欠佳,基本上都是靠基哥一人撑场面,成了球场上最靓的仔。
马过如风,快如闪电。若是不细看,外人还以为骑在马上的基哥只有四十岁。
饶是如此,一场马球打下来,基哥也是累得没法挪动,如同死狗一般躺在特制的软垫上,嗅着草地上野花的芬芳。
高力士十分殷勤的跪坐在一旁帮他擦汗,而方有德则是矗立在一旁,不动声色的微微皱眉观察着四周,却连一句话都没有说。
正在这时,一名城东驿驿站的驿卒,骑着快马飞驰而来,随即被神策军护卫带到了李隆基跟前。
“力士,朕今日赢了马球,有赏。”
基哥懒洋洋的指着送信的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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