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眼中钉,本大使要第一个将其拔了!”
方重勇紧紧握住拳头说道,显然是早有预案,并非心血来潮。
石国就是汉朝时,那个被汉武帝惦记着汗血宝马的那个大宛(yuan)国,也是妥妥的大冤种。
这个西域大国因为地缘关系,长期依附西突厥,乃是西突厥在西域的头号马仔,长期跟大唐不对付。等到西突厥势力被大唐削平之后,石国才不情不愿的朝贡,被高宗册封为大宛都督府。
跟吐火罗不同,石国完全不派质子到大唐宫廷担任宿卫,也不派贵族子弟入长安国子监。虽然没有明着反对大唐,但是敬而远之的态度十分明显。
这种刺头,不削不行!
正在这时,何昌期敲门禀告道:“节帅,吐火罗使者祁斯求见,还带了一只雄健壮硕的五色大鹦鹉,就在院门外,要放他进来么?”
吐火罗的人?
方重勇与李栖筠对视一眼,这是吐火罗人听到风声,害怕安西军攻小勃律计划有变,特意来游说了。
果然,能混政治的,就没有单纯的大冤种啊!无论有没有成功的可能性,这些人都会以自己的方式去努力。
方重勇也忍不住敬佩起锲而不舍的吐火罗人。
“让他进来吧。”
方重勇轻叹一声说道,他其实是不愿意在这个节骨眼见吐火罗使者的。可是人家来都来了,拦住不放人进来,好像很失礼。
不一会,祁斯就满脸笑容走进房间,然后将手里提着的一个巨大木笼子放到地上说道:“方大使,下官给您送礼物来了,请万万不要推辞。”
他指着笼子里,其个头在目测之下,不下七八十厘米的五色鹦鹉说道。
这个礼物,有点吊啊!
方重勇忍不住看了笼子里那头大得不像话的五色鹦鹉一眼。
正在这时,笼子里的鹦鹉,突然用破锣一样的嗓子大喊道:“高仙芝贪得无厌,高仙芝贪得无厌!”
屋内三人面面相觑,吐火罗使者祁斯尴尬一笑解释道:“此物颇有灵性,能言人语。唯方大使这样的英豪可以收之。”
这也是鹦鹉颇具灵性能解释的?
方重勇轻叹一声说道:“大首领,咱们也算是一起坐过酒桌的朋友了。有什么事情,可以打开天窗说亮话,别绕弯子么?”
“高仙芝蠢货,高仙芝蠢货!”
笼子里的那头五色鹦鹉又喊了一句。
方重勇和李栖筠都用诡异莫名的眼神,望向这位吐火罗使者。
相行渐远
开封县城外渡口,运河东岸与西岸,两群光着膀子,手持木棍,头上还绑着红色与蓝色布条的汉子们正在隐隐对峙。
说来可笑,虽然运河在开封县地段两岸都有渡口,都有仓库,还有规模不小的临时集市,但愣是没有一座正儿八经的桥梁。
为什么会这样呢?
因为运河繁忙,来往船只络绎不绝,最重要的事情是河道畅通,其他的,都要靠后。
而以此时的造桥技术,把桥建造出来以后,大船根本无法通行,等于是废掉了运河的一半功能。一座桥建起来仅能方便开封县的百姓往来,可这条运河却连接了大唐南北,是一条不可或缺的经济大动脉。
孰轻孰重,不问可知。
所以,每天清晨,方便拆卸的简易浮桥,便会在极短的时间内被搭建起来,以供百姓往来两岸。
这座浮桥的构成,基本上都是船连着船,在甲板上铺设木板。船与船之间的缝隙,足以让普通小船通过。
而大船到了渡口,则会停泊在这里歇脚,补给,采买卸货,等浮桥拆了再走,并不影响他们过境。
为什么要来回倒腾搞得这么麻烦,真正原因,只能说内行人懂的都懂。
汴州官府总结出来的一套“生财之法”,可以说将各种套路使用到了极致。
不是建桥不可以,而是这样来回折腾,更有性价比。
嘟!嘟!嘟!
三声尖锐的哨声响起,府衙所属的差役将阻拦百姓过路的路障搬开,然后搬了一张桌案,坐在那边收过桥费。也不贵,一文钱一个人,来回都要收。
浮桥会磨损的,收过桥费来更换磨损的木板,来给维护浮桥的人发俸禄,这很合理吧?
呼啦啦!
右岸那帮头上扎着红色布条的人,直挺挺的冲过浮桥,朝着左岸而来!收钱的皂吏像是没见到他们一样,任凭这些人横冲直撞,本来打算过浮桥的百姓纷纷避让。
浮桥两岸边上竖着的那块,上面写着“此地不得聚众斗殴”的牌子,此刻更像是本地打行对官府的一种蔑视。这块牌子刚刚竖起来的时候,打行的人也是怕得要死,结果试探了一番后发现无事发生,胆子便愈发大了起来。
这些无法无天之辈,冲到左岸以后,那群头上绑着蓝色布条的人,就立刻扑了过来,与他们扭打在一起,场面顿时一片混乱!甚至还有无辜百姓为了躲避打斗,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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