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阻拦,视为同党!”
“若有阻拦,视为同党!”
喊完口号,方重勇对车光倩交待道:“把旗号打出来!”
“得令!”
车光倩领命而去,很快,他又来到了队伍最前面,身旁四个士卒,举着四面旗帜。
从左到右,分别是方重勇刚才高呼的四句话,一面旗帜上写着一句。
这四人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开道。
整支队伍雄赳赳,气昂昂,看上去不像是乱兵行凶,倒很像是武装巡游!
沿途不少吃瓜群众都驻足观看。
等方重勇一行人来到长安城南门的时候,只见王难得已经彻底控制了长安南面的三座城门。值守的金吾卫自动退到一旁,压根就没有任何阻拦。
“节帅,我等已经入城,请下军令吧!”
王难得走上前来,对方重勇抱拳行礼道。至于那些神策军溃兵,鬼知道他们往哪里逃走了,建制早就被打散了。
“何老虎,你带五百人,走最西面那条街,直取皇城外城。议政堂和六部衙门在那里,按名单抓人,该杀的当场杀,该抓不该杀的要保护好带回来!
皇城外城,防御不严,你们趁乱而入,门关了就翻墙!”
方重勇对何昌期下令道。
“得令!”
何昌期领命而去,干脏活去了。
“车将军,你负责指挥亲兵打旗帜,走在最前面,走长安朱雀大街。本王会跟在你后面。其他的人,跟着本王走。
现在就出发!”
方重勇拔出疾风幻影刀,指着北面说道。
忽然,车光倩凑过来,小声询问道:“节帅,我们现在是去哪里呢?”
他心中有个答案,但还是有些不确定。因为之前方重勇为了保密,连他都没告知。
“兴庆宫!”
方重勇说出了三个石破天惊的字眼。
“得令!”
车光倩抱拳行礼,脸上写满了振奋!
果然如他所料!
“银枪孝节,奉旨讨逆!”
“刀剑无眼,闲人回避!”
“奸相误国,其罪当诛!”
“若有阻拦,视为同党!”
就在长安百姓惊愕的目光中,银枪孝节军以一种奇特又平和的方式,举着旗帜开道,如同演武一般,在朱雀大街上行进着。
他们一边走,一边喊着口号。
所过之处,坊市关门,行人退避三舍偷看。
史书上不肯细说,如同平地惊雷般的白露之变。就这样,在绝大部分长安人始料未及的情况下。
爆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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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人,大事不好,银枪孝节军造反了!”
此时此刻,正在花萼相辉楼里享受“水蛭治疗”的基哥,听到远处有人向自己呐喊。
声音由远及近。
那是鱼朝恩的声音。
很快,鱼朝恩便跑到了基哥面前,匍匐在地上惊呼道:“圣人!银枪孝节军造反了!他们正沿着朱雀大街行进,正朝着兴庆宫而来!”
造反?银枪孝节军?
基哥还没搞明白状况,今日明明是银枪孝节军在香积寺领赏的日子,怎么会造反呢?
难道他们不该愤怒的叫嚣,然后发现被神策军埋伏,悻悻退回大营么?
等到那个时候,基哥便会派人去大营安抚银枪孝节军众将士,并当场发放绢帛粮秣以劳军。
自此以后,银枪孝节军与神策军势同水火,将来无法沆瀣一气搞事情,天然便形成两派。
他们只能依靠自己这个天子。
事情为什么会跟设想的不一样呢?
基哥面露疑惑之色,并未惊慌。他低声呵斥道:“慌什么慌,让鲜于仲通来见朕!”
“圣人,香积寺附近的神策军已经被银枪孝节军打败,溃兵从南门进入长安城,到处都是的!鲜于仲通只怕已经……”
鱼朝恩不敢再说下去了。
“什么!一万多神策军都没了?”
基哥霍然起身,也顾不上吸附在胳膊上的水蛭了!
“回圣人,确实如此啊,奴岂敢欺君?”
鱼朝恩跪在地上哭诉道,整个人瑟瑟发抖。
“反了,他们竟然反了……”
基哥一屁股坐到龙椅上,整个人都被抽走了魂魄。
反倒是他身旁的高力士,无比镇定。
高力士死死盯着鱼朝恩,不客气的呵斥道:“废物,你看清楚没有,银枪孝节军到底是打着什么旗号!又是依照谁的意思在长安城内活动!他们不过三千人,难道还能颠覆大唐不成?你到底搞明白状况没有!”
一语惊醒梦中人!
听到高力士所说,基哥这才回过神来。
谋反,总要想好后路,不可能只为了在长安潇洒一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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