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一趟亳州,让家里人都到汴州来住吧。汴州这里繁华,科举也方便。”
萧颖士意兴阑珊的摆了摆手说道。
“阿郎,这是紫袍呢!阿郎这是要做宰相呀,又是何故忧虑呢?”
下仆疑惑问道,不明白萧颖士这是装的哪门子的逼。
“上了贼船,想下来就难了,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方清将来若是不能登基,我萧氏一门必定死无葬身之地。”
萧颖士长叹一声道,面对下仆亦是不忌讳提一嘴。
正因为他是聪明人,所以才明白这条路是多么艰险。
忽然,萧颖士想起他书中的黄暴剧情来。
他有种奇怪的错觉,貌似书中那位“方轻”,搞女人的时候也是类似的套路。同样的不动声色,同样的威逼利诱,见缝插针。
“官家还真是……唉!”
萧颖士摇头苦笑,明白自己这是被对方不动声色的耍了一回,却又完全恨不起来。
他随手将自己写的那本书翻开,却见上面居然有人用朱笔写了“点评”。
“攻略医家女时,方轻不必动粗,可以花钱将其买下,养几年就是国色天香。”
“西域少水,夜里能把人冻成冰柱,你试试在沙地上躺半个时辰?”
“对下属之妻动手实属下贱。”
……
看到这些熟悉的字迹,萧颖士明白这是方重勇亲批,这才松了口气。
微臣正欲死战
屋外虽然已经是春暖花开,但紫宸殿内,却弥漫着一片阴云。
荆襄朝廷的天子李璬,双目无神的端坐于龙椅上,心中盘算着一些事,时不时的就握紧袖口。
从洪州来的两份奏章,一前一后抵达襄阳,说的是同一件事,只是事件经过,不同的人,说法却完全不一样。
姚令言在奏章中说,他为大军前锋主将,听从军令突袭浔阳。大军顺利靠岸登陆后,正要攻城,结果身后的船只突然被敌军烧毁!军心顿时大乱!
正在这时,汴州军从城内冲出,另有伏兵断后,将先锋军团团围住。可这个关键时刻,梁崇义却见死不救!连一兵一卒都不派来救援!
害得姚令言狼奔猪突,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遁入山林,并且夜间找了艘小船,从赣江逃回了豫章,根本不敢回水寨,怕梁崇义要害他。
而梁崇义的奏章,则是简单明了:姚令言不听号令,擅自带本部人马出战,大军被围救援不及,只能放弃他们,回水寨固守。
战况二人的说法都是大同小异,都是先锋军全军覆没,姚令言仅以身免。但二人在互相推卸责任,各自说各自的道理。
似乎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了。
“你去把颜相公请到紫宸殿吧。”
李璬揉了揉眉心,对贴身宦官白志贞吩咐道。
“陛下,颜相公他……”
白志贞也不是傻子,之前李璬对颜真卿是个什么态度,只要眼睛不瞎都看得到。现在洪州军情紧急才想起颜真卿来了。
当皇帝果然是要脸皮厚么?
“废话什么,这不是你该问的事情!”
李璬低声呵斥道,面色不虞。
白志贞连忙跪下行礼,这才小碎步跑出紫宸殿。
不一会,连官袍都来不及穿的颜真卿,就穿着一件灰色儒衫进了大殿。虽然春天的天气并不热,他却已然是急得满头大汗。
“陛下,微臣来迟,请陛下见谅。”
颜真卿躬身对李璬行了一礼。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位天子总觉得颜真卿好像苍老了许多。
“颜相公,洪州那边的新军情,你知道吗?”
李璬轻叹一声询问道,绝口不提过去的事情,更没有说卢杞。
“回陛下,略有耳闻,只知道官军大败,至于如何败的,损失多少,不甚明了。”
颜真卿微微点头说道,脸上很是平静。
李璬指了指面前的桌案,邀请颜真卿坐下再说。
待对方落座之后,李璬也不客气,直接将手中拿着的那两份奏章递给颜真卿。
“这……”
颜真卿速速翻看了一下,顿时无力吐槽。又是闹内讧的那一套,内部不合,外有强敌,不败才怪呢!
对于前线惨败,颜真卿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陛下,以微臣愚见,危急之际,只有收缩兵力,放弃外围水寨,以免被汴州军逐个击破。
将兵力收缩到豫章,在豫章城下跟汴州军对峙,然后再从襄阳调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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