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和她搭话的却没有一人。
一个刚刚结婚不久就死了丈夫的女人,女勋爵叹息一声,朝着夏洛特道晚安。
伯爵府因为丧期无法举行宴会,所以她才要这样待到现在。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一直如此。
夏洛特很清楚莫尔顿女勋爵怎么想,为了加深她的印象,她脸上的神情越来越悲伤。不是因为丈夫死去而悲伤,那是一种更加深邃、更加刻骨的,只有女人才能懂得的悲伤。
她向莫尔顿女勋爵了解这艘船上客人的情况。每天如此。女勋爵透露的消息越来越多,她似乎也有着一条属于自己的情报线,她告诉夏
洛特这艘客船上的人多是富商,很少有涉及到贵族阶层的存在。
第五天的时候,她已经知道所有人的婚恋情况,甚至知道他们在外面包-养了几个情人。
“这真不是个合适的机会。”莫尔顿惋惜地说,“你还年轻,凯瑟琳,你的美好不应该展现给这些下等货色。”
她四处观察,确定不会有人偷听她们之间的对话后,对着夏洛特小声说:“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但这里没有适宜的人选……”话说了一半,她露出思索的神情,好像是想到一个合适的人选,但这个名字着实让她有些苦恼。
女勋爵试探着问:“你和阿尔伯特,你们又是什么关系?”
终于。终于等到她主动开口询问,她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夏洛特偏过头。阿尔伯特不在他常出现的角落。她的目光流露出刚好的兴趣。
“勋爵,他是我亡夫的旧友。顺路护送我回家。”她回答,“至于我,我和他不熟。”
他们之间根本再没有搭过话。女勋爵点头。自从那天在甲板上遇到后,她就很少再见到两人之间有什么交谈,确实符合她口中的两人不熟。
“我并不了解他。”夏洛特轻声说,“他确实俊逸,也很年轻,但我不了解他。”
俊逸,年轻。只要牵扯上这两个词语,她就能向勋爵表达自己的意思。她说得很委婉,也应该就这样委婉。
她用期待的眼神望着她,希望她能够明白其中的关键。
“这是事实。”勋爵赞同。整条船上,没有其他人比阿尔伯特更适合发展成情人。
“我从未听说过他和哪家的夫人小姐有过什么牵连,他的出身体是差了些,但不考虑婚姻,谁又会在意这些?”
“出身差?”夏洛特小小地惊呼一声,连忙捂住嘴,小心地观察是否有人注意到这慌乱中的失态,“他是平民?”
“不。”女勋爵看了她一眼。谈论起八卦和小道消息时,这位新寡的年轻夫人和首府里其他贵族的家眷没有任何的不同。
她把在贵族圈里说烂的消息翻出新的花样,灌输给一个完全不知道这些信息的女人。
“他若是平民也就罢了。”她叹息一声,隐藏在这长长呼吸声中的不是她话语里应该露出的惋惜,而是一种介于鄙夷与好奇之间的口吻。
“他是私生子,不知道哪个落魄贵族遗留下的孩子。”
她的语气太有趣了。夏洛特配合着他发出惊呼。
她们交换眼神,好像能这从简单的一个词语中,窥探到一个贵族混乱不堪的家庭关系与违背伦理的爱恨情仇,她们小声谈论着这些,在这言语交换之中,勾勒出一个不忠的男人和一个歇斯底里的女人。
这种默契将两人绑定在了一起。夏洛特从她这里获得了更多有用的线索。
她表现得像是个情窦初开的小女孩,刚好的羞涩和渴望完美地填上勋爵对她的想象。
“真的可以吗?”她的眼睛在提问。
勋爵则告诉她,在贵族阶层,这样的事情太常见了。没有人会故意戳破这些不值一提的小秘密。
大家都有自己的秘密。
“那他会喜欢我吗?”她小心地提问,期待与犹豫在脸上浮现。
“当然。”女勋爵无比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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