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也因此明忠一直找不到机会调查星宿楼。
景元呈上一封信,玄枵接过后,揭下火漆,把信拿了出来。
他大致扫了一眼,便把信连同信封一齐丢尽火盆里。
自从明榆应允闻宴可以不必时时刻刻都守在屋外后,闻宴偶尔有莫约两个时辰不在府中,段辰派人跟踪,手下发现他仅仅是出府买吃食。
闻宴腰间的香囊塞的鼓鼓的,怀里也塞了不各式糖果,如此他才心满意足地回府,临走时还不忘给明榆带点。
古树下,一片阴凉静谧之处。明榆坐在秋千架上,系着秋千的绳子上缠绕着藤蔓,偶尔有几片叶子随着秋千的摇荡悄然落下。
夕阳渡岭,将闻宴的影子洒在地上。明榆看见他手里拿着糖葫芦,眼前一亮,从秋千上下来,提着裙裾,向闻宴跑去。
闻宴不在的这两个时辰,明榆莫名地心跳加快,觉得不安心,只想坐在这哪也不去。
“闻宴,你给我买的吗?”她的眼睛直直盯着他手里的糖葫芦。
明榆直觉闻宴是带给她的。
果然,闻宴把糖葫芦给了明榆。
明榆欢喜地接过,一口咬下一颗糖葫芦,沾着芝麻的冰糖又香又甜。
“好久没吃了。”
天气渐热,差人去买糖葫芦,可惜带回府中时,糖衣已经化了,黏在一起,十分影响口感。
但闻宴带回来这个居然没化,就像是刚裹好糖衣的那样。
两人走到廊亭里,明榆坐在庭椅子慢条斯理地吃着糖葫芦,而闻宴就站在她旁边,从专注地看着明榆,再到漫无目的地四处张望。
最后发现还不如看着明榆,看她脸上粘了糖却不自知,还吃的那般香。
甜味让明榆短暂地忘记了烦恼,可不一会脑海中又响起明柯的话。
他说父亲有意撮合她与二皇子。
萧蔚川面如冠玉,骁勇善战,年纪轻轻便能以少胜多,将苗疆纳入附属国之列,是不可多得的俊逸之才。
偏偏萧蔚川也有此意,恰逢月末花灯会,便邀约明榆一齐游灯会。
可明榆有些矛盾,她从前只把萧蔚川当做兄长,但也不知那种感觉算不算心悦……
“闻宴,下个月就是花灯会,蔚川哥哥邀我一起,但我不想去……”她仰头望着闻宴,眼睛里也没有往日那般神采,有些蔫吧,她怕直面与他谈论情感。
但明榆不能拂了他的面子。
“萧蔚川?”闻宴轻轻地念出一个名字,他垂下眼,遮住如淬毒般的眼神。
明榆偏要把脑袋歪着,正对着他的脸,“你了解过他吗?”
闻宴淡淡道:“京城无人不知二皇子的丰功伟绩。”
他语气之平淡,没有流露出半分感情色彩,只是有眼神变得不再单纯。
明榆赞同地点点头,转而道:“但是……”她心虚地望了望周围,没有发现偷听墙角之人,朝闻宴招招手。
闻宴弯下腰,侧耳倾听。二人离的近,明榆又闻道了那股清香味,不知那香味是否有安神之效,她莫名觉得安心。
小姑娘说话声音轻柔,“但是在他宫中,稍有不慎便会掉了脑袋。有时候我也会有些怕……”
闻宴不解地望着她,“杀人不正常吗?”
更何况是没用的人呢?
他也经常杀人,不过他承认自己实非良人,可萧蔚川未必承认……
明榆听闻后脸色霎时变白,“怎么正常了?”
闻宴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般,他眉眼弯弯,眼角的泪痣红的滴血,“二皇子的赫赫战功不就是靠在战场上杀人吗?”
明榆觉得这句话有说不出的怪异,她往后移了点位置,把二人之间的距离拉得远了些。
信任他发现他的郡主真容易轻信他呢……
闻宴敏锐地捕捉到这细微地变化,他歪着头,没觉得自己说错什么。腰弯了许久,有些酸麻,所幸屈膝蹲下,换他仰看明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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