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甚?”
话虽然是对萧蔚川说的,但玄枵的视线却一直落在明榆的身上,甚至还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玄枵看着那双盈盈的眼眸,在她眼中看到了厌恶与愤怒,心满意足。就算那些厌恶都是给他的,但是他可以装作不知。
入夏了,明榆穿的并不单薄,但她还是觉得冷。
她相信蔚川哥哥是有苦衷的,现在不过是权宜之计,他不一定不会真的害父亲。
她要过去问个清楚,可现在根本动不了,想掰开下巴上的手,掰不开,她就用指甲,在玄枵的手背上留下了数道血痕。
玄枵笑道:“我这的猫爱挠人,该好好教训才是。二殿下慢走不送。”说完,他便松了手,但又立刻钳住明榆的双手,恶狠狠的低声道:“再闹,我就把你的爪子拔掉!”
两人衣摆摩挲的声音加上厚重的喘息声,萧蔚川几乎是咬着牙从嘴里蹦出了两个字:“告、辞!”
走的时候他还好心地把门合上
明榆真被吓住了,理智回来了几分,玄枵肯跟她开玩笑许是心情好,那样的人,说变脸就变脸,他说要拔她的指甲,恐怕是真的了,听说话的语气,好像真的生气了。
“不要。”明榆又变乖了,仿佛刚刚那股凶狠的模样只是玄枵的错觉。
“对不起。”明榆服软道歉,闭上眼生无可恋地伸出手,“你挠回来吧,别……别砍我手啊。”
玄枵不屑一顾,缓缓地拉开一个精致的匣屉,他故意放慢动作,就想看明榆煎熬的样子,皱起的脸,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木头碰擦出的“吱吱”声,每一下都是在刺激着明榆的神志,让她越发清醒。
明榆根本不敢完全把眼睛睁开,只有一线的余光看见了抽屉里面放着的好像是一把匕首,旁边还有各种工具。
玄枵把每样工具都在手上掂量了两下,尤其有一把银匕首,他拿在手上晃了很久,刀光刺得明榆忍不住眨眼。
银匕首上倒映着一张骇人的傩戏面具,但眼中却带着浅浅的笑意。
玄枵幽幽道:“晚了。”
明榆赶紧把手藏起来,紧紧地闭着眼,声音止不住地颤抖,“没有商量的余地吗?”
“你刚刚不是硬气的很吗?”
“我错了。真的。”
明榆快要吓哭了,虽然是坐着的,但是腿是发软的。
玄枵用匕首的侧面拍了拍明榆,“现在伸出手,只拔爪子。等我数到三再不伸出来,就剁手指。”
“你猜猜,我要是剁了你一根手指,萧蔚川会为了你和我拼命吗?”
明榆手心手背都是湿汗,只听玄枵开始数。
“一。”
十指连心,拔掉肯定痛不欲生,但至少能长出来,剁掉手指可就长不出来了,可拔十指的指甲意味着她要忍受十次的剧痛,而剁手只要忍受一瞬间的剧痛。
“三。”玄枵轻飘飘地数着数,“剁……”
明榆自暴自弃地伸出手,“别剁手。”
玄枵叹了口气,“算你手快。”他听着还挺缺憾的,“郡主放心,我的手法很好,不会很痛的。”
“把眼睛闭上就不害怕了。”他蛊惑着。
明榆压根不敢睁眼,甚至还把头扭过去了。
玄枵抓着明榆的一只手,再把她另一只手放到银匕首上,让她的手背感受到刀刃的锋利,这是在威胁明榆。
“别乱动,这匕首很是锋利,轻轻一碰手就会被划开一道口子,而且我在上面萃了剧毒,这毒不会致死,但是会让人全身长满脓包,时不时就会流脓。”
玄枵又说了一大堆中毒后的恐怖样子。
明榆感觉牙关都在打颤,这匕首到底有多锋刃她也不知道,会不会手不小心抽了一下就会被划破?
可是,可是她控制不住自己发抖啊。
只想玄枵的动作能快点、再快点。
供台的香烛都快燃尽了,明榆还没有感受到预料之中的剧痛,很奇怪,只是指尖有种顿感,好像……好像是在磨着指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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