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无助感卷席全身。
明榆把脸埋在臂弯里,不一会袖口就染湿了一大片,彩蝶还像小时候一样拍着她的背,哄着。
闻宴站在外面把事情经过听了个七七八八,无非就是一个臭老头死皮赖脸地要娶漂亮姑娘。可这是旁人,郡主为何会那么难过?
他敲了敲门,走了进来,“郡主,水打好了。”
彩蝶拧眉道:“没得到郡主的允许怎可擅自入内?”
“我敲门了。”闻宴不在意道,“况且郡主都没说什么,你叫什么?”
“你!”
听到两人快吵起来了,明榆才抬头,眼泪婆娑地看着他们,“别吵了……”
彩蝶看样子还想说什么,闻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立马噤声了。
如果她没看错,那是一瞬间的杀意。
闻宴直接无视她,从她身边绕过蹲到明榆身边,看着明榆红通通的眼睛,“我有一个办法,或许可以帮帮郡主。”
“真的?”
明榆期待道。
闻宴笑道:“真的。”
两人相视一笑,不知为何,彩蝶看着这样的场景心里很不痛快,她总觉得陪在郡主身边的应该是二殿下,而不是闻宴这样出身低贱的人。
忽然,一道残影从窗台边一跃而下,直接扑在彩蝶的身上,小白吐着蛇信子,威胁性极强,亮出毒牙。
彩蝶吓得惊慌失措,又不敢乱动,怕蛇咬过来,只得向明榆求救。
“小白,下来。”
小白一向听明榆的话,它已经把她视为衣食父母了,所以它的确是从彩蝶身上下来了,但挡在彩蝶面前怎么也不肯让。
明榆差点就要来把它拎回窝去了,小白一步步逼紧,待逼的彩蝶出了房门后它居然又乖乖地爬回了蛇窝。
本来小白又可以美美地睡一个回笼觉,结果瞅见某人的眼神直打了个机灵,又扭着身子趴下去把门关上了。
明榆讶然,不明所以,蛇的脾气也很难琢磨诶,是不是要到蜕皮的时候了,所以脾气变得异常焦躁?她到窗前摸了摸小白的头,安抚道:“回头给你加餐,好好休息吧。”
小白舒服极了,明榆的手又软又轻,像在按摩一样,它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仿佛下一刻就要飞升成得道灵蛇了。
被晾在一旁的闻宴此刻面无表情地看着小白。
倏忽间,小白感觉背后冷嗖嗖的,遂不情不愿地回了个头,这一看,差点没吓晕厥过去,僵着身子心里又怕又不爽,钻到窝里裹紧小被子。
“小白?”
明榆看小白反常的样子,不由得担心道:“它不会生病了吧。”
“怎么会呢,灵蛇的身体都很好的。”闻宴一边说一边把明榆拉回来,“我们方才不是在谈论杨小姐的事吗?”
明榆还是不放心,“可……”
“它天天都是要死不活的样子。”闻宴淡淡一笑,“没事的。”
郡主每天有那么多人要关心、担心,哪有机会多看他一眼?
“好吧。”明榆又坐了回去,眼角的红晕渐渐褪去,只是鼻尖还有些红。
“书宁今日成婚,还有办法吗?”
“有。”闻宴道,“只要没有入洞房就不算完婚,办法也很简单……”
闻宴眼尾微挑,蛊惑道:“郡主过来点,我悄悄地说给你听。”
明榆身子斜倾,柔顺的长发滑落,垂到闻宴腿上。闻宴看得心痒极了,想摸摸这头乌发,前几个时辰还有些意犹未尽呢,不过他强忍住了,心想以后这样的机会还有很多。
还有令人痴迷的异香……仿佛会让人上瘾。
“闻宴?”
闻宴猛地惊醒,他刚刚是走神了?
作为一个杀手最忌讳的就是走神,必须时刻保持警惕,出任务时,走神一息危险便多一分。
他道:“嗯,刚刚有些走神了。郡主再靠近些吧,我够不着。”
明榆又凑近了点,这次,闻宴甚至不需低头就能看清明榆细嫩皮上的绒毛。
过往他淡淡地阐述着他的过往……
闻宴轻轻地吹了口气,弄的明榆忍不住眨眼,她缩了缩脖子,侧首回望他。
好近的距离,明榆心速疾跳,刚刚吹来的小风也吹红了她的脸。
她是不是又犯病了?
闻宴道:“今晚我去杨府把李慎可杀了,如何?”他目光中有藏不住的兴奋,这种一劳永逸的办法,也没有后顾之忧。
然而,明榆却大惊失色,“不行,不行,怎么能杀人呢?”
闻宴疑惑道:“李慎死了,杨小姐不就不用嫁了吗?”
“这……不好吧。”明榆苦着脸,“有没有其他办法?”
“我们晚上偷偷去杨府看看,见机行事?”
明榆点点头,猛然想起沐浴的水已经打好,再不去就要凉了,“我去沐浴。”
“好。晚上我带郡主去杨府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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