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在上,臣在下。君王就是天。
适才,玄枵又打开食盒,将粥端给明榆。
“那个……你饿吗?”
玄枵抿唇,抱着手侧脸看着明榆道:“我又不是饿死鬼转世。”玄枵不信明榆会关心他饿不饿,毕竟她只会关系另一个人。
明榆理直气壮道:“你敢说你不饿?”
潜伏在宫中,进食肯定不便,要么吃饱了再来,要么回去再吃。
“我不饿。”
“……”明榆到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我是个诚实的人,我饿。所以你没往里面下什么东西吧?”
只要是肉体凡胎就会饿,明榆才不信他的鬼话,他就是嘴硬。
玄枵真的要被气笑了,她居然怀疑他下毒。“我想杀你,需要用这种伎俩么?”
不知玄枵来这里究竟意欲何为,明榆心底发虚,“你怎么一会儿称呼‘郡主’,一会儿‘你’的?”
玄枵托着腮,饶有兴趣道:“要不唤‘夫人’?”
明榆手一抖,汤匙掉到碗里,粥溅到了脸上。
玄枵贴心地递过一方手帕,明榆没拒绝,但接过手帕擦干净脸后又塞给了玄枵。
“谢谢、你的好意。”
“不客气。”
明榆把汤勺递到嘴边,喝了一口,味道不似普通的白粥淡然无味,咸咸的。在身旁之人浓烈的目光下,明榆的手顿在空中,她察觉到玄枵的古怪:“怎么了?是你自己说不饿的。”
玄枵凑近了点,意味深长道,“我……这勺子我用过。”
他眨眨眼。
无赖臭不要脸!
明榆放下勺子,一口气喝完了整碗粥。
玄枵脸上的表情僵住了。
明榆向玄枵展示着一滴不剩的空碗:“挺好喝的,谢谢。”
“都说了,郡主不必和我客气,毕竟我们是夫妻。”
玄枵一直纠结于“夫妻”二字。
明榆早在心里大骂他不要脸了,明面上只是眼皮挑了挑。
忽然,玄枵面容微动,神情凝固住,明榆发现他的脸色肉眼可见变得惨白,毫无血色。
他淡然一笑,似乎在强压着什么,突然终止了话题,“明晚再见,我的郡主。”
玄枵匆匆起身,临要跨出殿门时,脚步顿了顿,回头看了眼明榆,然而明榆却并没有看他,他失望地转过头。
关上殿门,玄枵当即呕出一口血,鲜血从指缝中渗出,滴到草丛上。
随之而来的就是天旋地转,浑身像是被抽干了力气。
玄枵艰难地迈着一步又一步。
暗中飞快地窜出一个人影,一把扶住了玄枵,“少主,有什么事吩咐属下做就好,您身子还没好,何必亲力亲为?”
玄枵的视线时而模糊时而清晰,眼前的景物叠影重重,骤然见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了。他摇摇头,有气无力道:“我想见见她。”
景明不免替自个主子打抱不平,“她心里又没您。”
玄枵就算暂时性失明,但他还是瞪了景明一眼。
景明的臭嘴一开就没完没了,想着怎么着也是为了主子好,他不由自主地嘟囔着:“哎呦,您好不容自理逃生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得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那药效最多两个时辰,说不行就不行,这次要不是属下出现的及时,您就露馅了……”
景明像个老妈子一样喋喋不休,“你还要替那些人……”
“闭嘴!”玄枵忍无可忍。
景明讪讪地闭上嘴。
渐渐地,玄枵听不清耳边的声音,模模糊糊的。
“您也别怪我阿兄,我明个去见陈玉生,陆连的身份还挺好用的。”
最终,玄枵彻底失去意识,再次醒来时是在星宿楼。
“你又去见她了?”
苍梧敲了敲拐杖,地面发出沉闷的响声。玄枵恍若未闻,只是一味地起身,脸色稍稍有了点血色,就要直接离开。
“站住!”
玄枵停下脚步,面无表情。
苍梧拄着拐杖走到玄枵身后,气的白胡子往上翘,“再休息休息,急什么?”
“大祭司这会倒是关心起我了。”玄枵嘲讽道,“是怕我死了没人替你们办事了吗?”
听到这句话,苍梧干裂的嘴唇动了动,想说的话到嘴边又咽回去,最终松了松语气道:“你走吧,小心点。”
玄枵冷笑一声,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围城那日苗疆与大齐意见达成一致,苗疆奴隶恢复自由身,几位长老便领着所以苗疆子民退至城外,只留玄枵和那些受控制的傀儡军在城中。
苍梧知晓玄枵就算身死也不愿让齐人辱尸,所以早早就带人守在护城河下流,并且派了擅长凫水之人潜在河底等待时机。奈何玄枵伤势过重,全身筋骨断了好几处,想要短时间内恢复,只能用甘乌蛊短暂维持身体。
而弊端就是,每次只有两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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