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是敬长钦?还是别的人?如果真的是敬长钦,那这和平时的敬长钦差别也太大了吧?!
边崇韦心里猜测重重。
“算了,看着挺惨的。”
算了,不管你是谁,你很伤心,我碰见了,那请让我给予一点安慰。
边崇韦伸出手,用温暖干燥的指腹抹掉敬长钦眼角的泪水泪痕,指尖挑起他额前的黑发,拿手背轻轻抹去他额头上冒起的细密汗珠,然后又慢慢地拍着他的手,放低声音道:“没事的,没事的。”
不知是不是这些安慰的话起了作用,敬长钦的眉头一点一点放松下来,也不再哽咽低语,只是身体仍在发抖。
边崇韦心里叹气:“平时那么凶,现在搞这么可怜,真是爽快不起来,完全没有看见仇人失意的爽感……”
他一边轻拍敬长钦,一边观察着敬长钦的反应。
敬长钦本该快要平静下来,可不知怎地,身子后来抖得竟越发厉害,肉眼可见地在哆嗦,连头部也开始摇晃,皱着眉头叽里咕噜地念着什么,像是做了一个无法苏醒的噩梦。
边崇韦侧耳听,隐约听见不要、考试的字眼。他想再凑近一点听,这时,敬长钦的声音却大了起来,隔着一段距离也能听清。
“不……”
敬长钦眉头紧锁,呼吸加速,双手死死抱着头,手背青筋凸起。他躬着身,想将头贴在膝盖上,把自己紧紧蜷成一团。他的身子在剧烈抖动,就连沙发都能看见震感,嘴里还一直重复着:“不……不……求求你们……”
边崇韦被他这架势吓到,快速站了起来,手足无措地立在一旁,叫道:“敬总,喂,敬长钦,你别吓人啊……该不会是哪个不想考试的学生的灵魂,穿到你身上了吧……”
见敬长钦像被梦魇缠住似的一直在惊颤,甚至连呼吸都开始不顺畅,他还是决定把敬长钦叫醒。
他按住敬长钦的肩膀摇了摇,“敬长钦,醒一醒!”
敬长钦突然摇着头高喊一声不,下意识地用力一挥手,打掉他放在肩膀上的手。
敬长钦睁开眼,猛地坐了起来,失焦的双眼里满是惊惶,胸口因为呼吸过快而大幅度地上下起伏。
边崇韦不敢招惹他,后退了点,悄悄打量他的神色,小心翼翼道:“敬总?”
敬长钦呼吸一滞,慢慢转动眼眸看向他。
边崇韦把沙发上的眼镜拿起来,双手呈上,又轻声问道:“敬总,是敬总吧?你,你没事吧?”
敬长钦默不作声,缓缓垂下眼睛,平复了一会儿呼吸。他无视旁边的边崇韦,光脚下了地,连眼镜也不拿,拖鞋也不穿,就这么凭着感觉大步大步往前走。
他一个劲儿横冲直撞地往房间里走,撞到椅子,撞到柜子,跟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撞,把家具撞得闷响四起,把皮肤撞得起了瘀青,也不吭声,只知道要回房间。
边崇韦目瞪口呆,搞不清楚他在做什么。
砰——!
直到关门的巨响在客厅回荡,边崇韦才如梦中醒来。他看了一眼手里的眼镜,又看了一眼沙发边上的棉麻拖鞋,“他,是敬总吧……?”
敬长钦把自己关在房间关了一天,直到晚上十点,也没有要出门的迹象。
边崇韦在客厅用手机处理工作事务,手机快没电了,他就像在自己家一样四处乱逛,找来充电器,给手机充上电,继续用手机回覆消息。
这期间,敬长钦的手机响过很多次,边崇韦想帮忙接,但又怕敬长钦嫌他多管闲事,便只好任由手机作响,等敬长钦出了房间自己处理。
但没想到,从白天到黑夜,从换回灵魂到现在,敬长钦都没有出来过。
边崇韦有几次轻手轻脚地走到敬长钦的房间,把耳朵贴到房门上,去听里面的动静,可什么也听不到。
后来两三次,他便大著胆子,敲了敲房门,大声问道:“敬总?敬总,你电话来了,一直在响,你要不接一下?”
说完,他又把耳朵贴房门上。
可仍是什么也听不到。
“隔音效果也太好了吧……”
于是他最后换了方式,改为用力拍房门。把房门拍得砰砰响,声响在宽敞冷清的客厅里甚至留下了回音。
他拍完门,毫不犹豫地后退了两步,老老实实站在一边,心虚地抿了抿嘴,低下头看着自己脚上的旧皮鞋,等着敬长钦出来把他骂个狗血淋头。
他从没这么粗鲁地敲过敬长钦的办公室,现在在敬长钦家,他这制造噪音的拍门法,还不知道会被敬长钦骂成什么样。
敬长钦会冷眼骂人?会拿东西砸人?还是又拿水或者咖啡泼人?
他垂头站在门外等着领罚。
等了几秒,没等到想像中的画面,不禁困惑地抬起头,看了眼面前紧闭的房门。
又等了好一会儿,里面还是没动静。
“不会又晕过去了吧?”
“敬总”,边崇韦走上前拍了拍门,握住门把手往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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