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旋猛得止住脚步,其随从也将兵刀抽出一半,警惕地看着朝辞啼。
而门外站着的士兵听到了动静也纷纷半抽出兵刃,做提防之态。
转身看着稳如老僧的朝辞啼,“你们这是打算…抓我?”
“胡国太子不清不楚,不明不白进了唐国的议室,总得给个合理的解释,不然我们唐国颜面何存?”朝辞啼将胡旋说的话又原原本本地还了回去。
胡旋可算是明白了自己赴了一场鸿门宴,他神色稍滞,却又瞬间恢复,“本殿收回之前说的话,你们中原人心眼子真多!”
“不过…”他眨眨眼,将自己胸前的小辫子抛在身后,“本殿敢来,肯定是有完全的把握不是。本殿要是没了,可就不止胡国一国拼命了。”
刀锋出鞘声乍起,他身侧两人已经抽出了刀,做好慷慨赴死之容。
不由分说的士兵们也抽出了刀,只要胡旋他们再有动作,刀刃就会落在他们身上。
剑拔弩张的硝烟弥漫在整个空气中,忽而被一阵清脆的落杯声打断。
“把刀收回去。”花无凝说道,门外的士兵迟疑一瞬将刀收进刀鞘。
“失礼了太子殿下,谈判而已,谈不拢就各凭本事了。”花无凝端方大气地笑着,“我们唐国不做背后捅刀之事,刚才是朝太师闹的玩笑罢了,别见气。”
“还是将军眼界宽广。”胡旋抛出媚眼,夸花无凝时顺道踩了朝辞啼一脚,“朝太师多学学你们将军,懂事,大气,知理一点!”
朝辞啼面上不显,也没有举动,似是没有将胡旋的话放在心上。
一拳打在棉花上的胡旋也不置气,相反看着花无凝,眼中柔情似水,媚态横生,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他知晓这是花无凝在帮他,笑得更不加掩饰了。
“都让开。”花无凝漠视胡旋眼中撩拨之意,吩咐门口站着的士兵让出一条道。
“太子殿下,慢走不送。”眼见门口让开了,花无凝起身以示友好地说道。
“将军再见。”胡旋这话说得缠绵悱恻,一旁的朝辞啼蓦得站起在花无凝的身侧,“慢走,不送。”
“不用你送。”胡旋转过身,阔步迈出了门,一丝担惊受怕都没有。
直至看不见人影,朝辞啼才转眸看着花无凝询问:“这么放走了?擒贼先擒王,抓住胡旋可是一本万利的事。”
“确实是,但朝太师似乎忘了唐国本就在风口浪尖,胡太子被抓住可就不只是胡国跟唐国的事了。”花无凝说道:“周边之国怕是会以此为借口,既能让胡国欠个天大的人情,师出有名,还能灭掉唐国,何乐而不为?”
“还是大小姐思虑周全。”朝辞啼含着笑,“局势看得很明白。”
“朝太师还是想想该怎么应付胡旋带兵出征。”花无凝说道:“别到时候一不小心,被胡太子算计了,丢了性命。”
“大小姐是在担忧我吗?”朝辞啼眼尾微勾。
“自作多情。”
花无凝不满反驳,戴好斗篷,“走了。”
“遵命,大小姐。”
谈判失败,与胡国的这一战是必打不可,现在最主要的便是回去谋划。
与来时一样,花无凝走在前面,朝辞啼就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距离没有分毫变化。
围困(1)胡国的士兵偷摸在……
胡国的士兵偷摸在边境冒头,详和的气氛陡然变得焦灼,黎城之中,花无凝正与屋内拿着边境地形图查看。
“怎么样,将军有何高见?”朝辞啼坐在花无凝身侧暗声问道。
“朝太师何须问我的意见。”花无凝不禁冷哼,眉宇顺势缓和,“难不成你看不懂?”
“将军,我只是你的副将,一切由您做主。”朝辞啼似是无奈地开口。
“不知胡旋武功深浅,但情报显示他十五六岁时独闯过狼群,拔下狼王的牙齿,打仗没有败绩,是不好对付的敌手。”花无凝徐徐而言:“加之胡国本就长年低温,且国人奔波于复杂的地形的风沙之地。”
她举起手中的地形图,崎岖不堪的沟壑与峡谷纵横,只有少数是平原,“天时地利人和,他们占了两个。”
“确实不是个好消息。”闻言朝辞啼也正襟危坐起。
“随机应变吧,届时我也上战场,听我指挥便好。”花无凝揉了揉眉心,敛下眼中的异光。
“你要上战场?”朝辞啼笑意凝滞片刻,墨色缓慢充盈于眼眸,不甚满意花无凝所言。
听出朝辞啼语调突转,花无凝放下地形图,审视他道:“将军不上战场,军心怎么安定?”
“不行,太危险了。”朝辞啼未作多想,直言否决了花无凝的话,“你就在军营待着。”
“做梦。”花无凝说道:“三句话前,你还让我做主?现在是想越俎代庖了?”
“战场变化莫测,大小姐你不会武功。”朝辞啼默了一会儿,“太危险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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