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盘子里的虾,一只两只三只……
“吃不下了吗?”安奕竹见郁谷秋夹着虾看了半天却不吃,主动问道。
郁谷秋往安奕竹的碗里看了一眼,这人的碗已经空了大半,却一只虾都还没吃。
桌上菜品的摆放也是按照郁谷秋的喜好。
郁谷秋将虾放进自己嘴里:“这个虾挺好吃的。”
“真的吗?那我把它们都剥了。”安奕竹没有犹豫,直接放下筷子,再次开始剥虾。
整盘虾都在安奕竹手边,虾壳也都被剥到了她的骨碟盘里。
但虾肉全在郁谷秋的碗里。
郁谷秋又夹起一只虾。
奶奶怎么会说感情无法量化呢?
【安奕竹这个大馋丫头,明明能把一整盘十六只虾都剥了放在我的盘子里。】
郁谷秋突然有点期待下一次媒体来采访,询问她和安奕竹感情有多好。
因为她找到了一个特别合适的答案。
安奕竹剥完虾继续吃饭。
但今天郁谷秋的视线一直定在她身上,让她有点不自在。
至于她为什么知道郁谷秋一直盯着她看,因为她也时不时抬头偷看对方,依旧每次都被抓个正着。
安奕竹斟酌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今天动画部的任务,你完成了吗?”郁谷秋放下筷子问道。
原来还是问工作的事情啊。
安奕竹摇头:“没有。”
但想来,甲方对乙方有工作要求,自己这么敷衍总是不行的。
安奕竹又说:“上午起晚了一些,然后就去了学校,所以没来得及。但昨天赶工了一部分,快的话今天就能把所有任务完成给她们。”
郁谷秋点了点头,但她根本上想说的不是工作。
只是见安奕竹有些惶惶不安,也只好先用工作作为缓冲。
“我今天也有工作要处理。你在自己房间里工作会更舒服一些吗?”郁谷秋又问。
安奕竹感受到一丝迷茫。
虽然郁谷秋以前说话也经常带着深意,但这么难猜透意图的也是少见。
安奕竹还是选择老实回答:“我的电脑还有数位板都在房间里,所以我一般都是在房间里画画的。”
“那等会儿吃完饭,去你房间。”郁谷秋给出一个定夺,甚至直接站起来,将安奕竹给她剥好的虾全装进了一个保鲜盒里放进了冰箱。
一只也没给安奕竹留。
安奕竹当然完全没注意到,因为她的大脑运作已经被郁谷秋一句话卡住了。
“啊?来,来我房间?郁谷秋你……”知道我易感期吗?
安奕竹后半句话都没问出口。
因为这个问题,她在电梯里就问过了,郁谷秋是知道的。
郁谷秋笑着,对安奕竹摆了摆手:“厨房就拜托你收拾了,我先回房间,等会儿找你。”
安奕竹坐直了身体。
在郁谷秋离开的瞬间,甚至闻到了甜腻的玫瑰香味。
安奕竹精神有些恍惚,都不知道这是不是自己的错觉。
现在是什么情况?
郁谷秋主动地,想在自己易感期的时候来自己房间?
来房间里做什么呀?
安奕竹只觉得心脏突突直跳。
抑制剂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失效。
或者已经失效了。
身上热热的,后颈也热热的,脑袋热热的,心头更是热热的。
不不不,冷静一点。
郁谷秋刚才问了工作。
可能来房间只是说工作的。
咔哒。
郁谷秋走回房间,房门上锁。
安奕竹被这轻轻一身锁门声震得身体一颤。
不管郁谷秋准备来干什么,她准备来已经是既定的事实。
安奕竹催促着自己马上行动起来。
把桌上吃得差不多的饭菜餐具收拾起来,该丢洗碗机,该打包处理,该放到门口的全都整理妥当。
她又跑着回房间收拾。
身体亢奋得连易感期带来的负面症状一扫而空。
她的行动迅速,把本就干净的床铺重新抖了抖。
桌上散落的东西也都整理了一遍。
想起昨晚是在桌子上趴着睡着的,她甚至把桌子都认真地擦拭了一遍。
她像是第一次邀约女朋友来家里玩似的,力求能给郁谷秋留下一个好印象。
但看着一房间,本就收拾整齐,整洁无比的环境,安奕竹不知道接下来该往哪儿发力。
想来还是先打开电脑,把动画部的文件夹打开,把数位板拿出来,调出之前的画稿。
就算郁谷秋真的只是为了来视察工作,自己也要拿出百分之百优秀的乙方态度来面对她!
镇定。
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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