芫,姜芫,醒醒,快醒醒。”
“芫芫,芫芫,别怕,我在这里。”
“芫芫姐,你别吓我呀。”
无数的喊声在耳边炸开,姜芫猛地睁开了眼睛。
“秀姨!”
她被拉入一个温暖的怀抱里,她却从这人肩头看到了陈默知的脸。
“默知哥,秀姨呢?”
陈默知看着她那张布满汗水的苍白小脸儿,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周观尘把她打横抱起来,“我带你去看她。”
陈默知想要阻止,“你先别告诉她,她会受不了的。”
周观尘没理他,径直抱着姜芫出去。
季如冰看了看四周,忙拿上姜芫的鞋子跟出去。
陈默知捏了捏拳头,也跟了上去。
……
另一间病房里,何苗在低声啜泣。
她身后,站着周观垚。
周观尘抱着姜芫进来后,季如冰立刻把鞋子放地上,周观尘把她放在鞋子上,然后蹲下替她穿上。
姜芫却丝毫没有感觉。
她看着那张床,床上躺着一个人,盖着……白布单。
姜芫很明白,只有死人才会盖上白布。
所以说,秀姨是……死了吗?
眼前又出现她从楼上跳下去的那一幕,姜芫的身体微微发颤。
周观尘忙扶着她。
姜芫往前一步,伸出颤巍巍的手,想要去拉开白布单。
可试探了几次,她最后的都是蜷缩手指,没有面对的勇气。
最后,她闭上眼睛,手伸了过去--
苗苗扑上去按住,“姐姐,别看了,不要看。”
秀姨跳下的楼有二十多层,她下坠的时候虽然被树枝挡了一下,但也是后脑着地脑浆崩裂,样子实在不好看。
姜芫抱住了何苗,“苗苗,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秀姨。”
看着姜芫无神空洞的眼睛,何苗哭道:“姐姐,你别自苦,是何树,都是何树,他害死了妈妈,是他!”
“不”,姜芫像是个提线木偶,声音都是机械空洞的,“是我害了何树,如果不是因为我,他又怎么会被人盯上呢?”
看着她这样子,周观尘心里像是被钝刀割肉。
梦里他握住了她的手
周观尘想要上前去,却被陈默知拦住--
“你有什么资格去说安慰的话,如果真要找个芫芫不幸的源头,那应该是你!要不是你一次次纵容白抒情伤害她,事情怎么会成了现在这样?”
陈默知的话就像子弹贯穿了他的心脏,那只抬起的手无力垂下。
幽深的目光落在姜芫身上,他沉默片刻,才低哑开口,“照顾好她。”
说完,他就大步走出去。
季如冰想要说什么又绷住,他走到陈默知身侧,“我们都出去吧,让她们陪着秀姨待一会儿。”
几个男人对视一眼后鱼贯而出,开始商量秀姨的葬礼。
而周观尘则找到了图南。
没有一丝犹豫,拳头就砸在了男人脸上。
图南没提防,而且就算他早有防备,也很难躲开周观尘的这一拳。
他诧异地看着他,“你……经过特训?你到底是什么人?”
周观尘没在意自己的暴露,只是冷冷看着他,气息阴沉,“我不管你们要做什么,但不该拿她们几个女人当诱饵!”
原来,事情爆出来上头没有管,就是想要“钓鱼”,钓出哈克余党,可没想到闹出了人命。
图南心里也不舒服,“这不是我能管得了的,我只是个保镖。”
周观尘当然也知道,他揪住图南的衣服,“带我去见你领导。”
图南:……“你见他干什么?”
他一字一顿,“我要,替,姜芫,讨公道。”
……
在病房里哭了一场后,姜芫再也没有哭。
她去报警、录口供、联系律师,在网上一个个一句句一字字地找,把那些媒体、自媒体、个人,只要符合起诉标准的,一个都不落的起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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