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也很无奈,想跳槽却走不了。
刘赤疑心病很严重,爱杀大臣,时不时要做忠诚测试,还派人一直监视我。
其他人都吓不着我,就刘赤每次都弄我胆战心惊,因为他从不按剧本来,我真搞不清楚他到底在想什么!
但是,刘赤纵使有一万个坏毛病,北弥还是欣赏他的,应该说,看小说时,只有刘赤的死让他意难平。
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刘赤打仗不屠城。
和瑷胜、狄族王傲暴相比较,刘赤也就偶尔砍几个脑袋,又不会玩火祭啊,烹杀啊,炮烙啊,这些暴君传统技能。
不过,现在刘赤就在身后站着,北弥不会讲真话,他把重复了无数遍的谎言又重复了一遍。
“我从小就仰慕大王,他是我生命至暗时刻唯一的光,现在能为大王效力是我的福分。而且大王乃天佑之人,聚贤纳才,英明神武,将来一定会夺得天下。”
身后,刘赤浓密的睫毛垂下,眼神暗淡了几分。
勿虑
见北弥对刘赤的评价这么高,瑷胜轻蔑的笑了声:“呵!你糊涂啊!居然觉得那小子能夺得天下?”
瑷胜的胳膊一把扫向木案,杯盘噼里啪啦的落在地面,只留下了那个人头酒杯。瑷胜用指尖敲击两下,头骨“哒哒”作响。
“看着这个没,刘赤的手下大将周云忠的头,现在是我最爱用的酒杯。百姓死了,是士兵的错,士兵死了,是将军的错,将军死了,是君主的错!刘赤那小子太年轻了,他的不少将士死在了我这里,他不是好君主,吃不了天下的!”
小说里提到过周云忠的死,这个剧情北弥熟,他反驳道:“那已经是三年前的事了,大王当时刚被封到代地,又是第一次带兵打仗,是牺牲了很多将士,但,此后大王知人善用,一开战就大胜大捷,狄族王也称大王远比其他诸侯勇猛,将军你前些日子不也败给我家大王……”
“啪!”瑷胜猛拍一下桌子,“刘赤是派你来谈和的,还是来找骂的?”
“是来谈和的。”北弥不慌不忙的说,“不过,将军非要在我面前贬低大王,那我挨两句骂也无妨。我们大夏有句古话叫做,好汉不提当年勇,英雄还得看今朝。将军要真
是一条好汉,那就应该和现在的大王比。”
瑷胜凶狠的瞪了一眼北弥,接着大笑起来。
他手下有很多屈颜谄媚的大臣,都是叛变大夏归顺狄族的人,一脸奴相,看着就想踹远点,像北弥这样坚决维护君主名誉的,反而让人敬佩。
瑷胜:“你这尖牙利嘴的小先生,刘赤可真是捡到宝了,他要是知道你在外面这样维护他,心里不知道得有多开心,肯定会好好赏你。哎……我没想到连你这样的人也会忠于他。真是奇怪。”
北弥:“哦?这有什么奇怪的?”
瑷胜:“像我攻打燕国时,都不用动兵,钱给到位了,燕国的将士们一定会变节倒戈,打开城门欢迎我。都有那么多财富了,谁管燕国诸侯王的死活啊,你说对不对。”
北弥:“将军说的对。”
瑷胜盯着头骨酒杯:“就刘赤的将士最难收买,他们投降,我就饶他们一命,让他们过上好日子,可他们偏偏要往死路走。就像这周云忠,被拷打了十天,筋脉挑断,骨头全碎,依旧忠于刘赤,他都要死了,还在说……”
声音戛然而止,瑷胜紧闭着嘴,表情阴沉。
北弥追问:“瑷胜将军,他说什么了?”
“哦……哈哈哈,我忘了。”瑷胜摆摆手。
这反应肯定不是忘了,而是记得太清楚了。
北弥笑而不语,其实瑷胜不说,北弥看过全文,也知道周云忠最后的遗言是什么。
“总之,刘赤在我手上惨败过!这就是证据!”瑷胜拿起头骨酒杯,“他的大将周云忠要继续为我承酒,永远不得回归故土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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