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有些安静的过分。
陆璎先出声:“钓的鱼多吗?这种天气,不太好上钩吧?”
“还行。”陆珈提起了桶,把桶里的几尾鱼顺手展示了一下,然后望着她:“要下雪了,还去园子里?”
陆璎点头:“去对对账就回来的。”说完她顿了下,又问道:“姐姐还会做饭?”
陆珈笑了:“家常小菜而已。”
陆璎目光落到提桶的手上,那双手虽然大部分地方也算细嫩,可虎口之处还是有薄茧。
陆珈顺着她的目光看了看,然后道:“不怕冷的话,一起来玩会儿吧?”
陆璎看了下园子,摇头道:“不了,管家还在等我。”
陆珈点头。
陆璎想了下,从随身荷包里掏出一只小巧的珍珠膏:“外面风大,姐姐记得擦擦手。”
说完她撑着伞走了。
陆珈低头,摩梭了一下手里的小盒子,片刻后吐气,握进了掌心里。
迎面碰上银柳:“姑娘拿的什么?”
“膏子。”
“膏子?”银柳跟上去,“咱们身边不是就有吗?”
“有也不嫌多啊。”
“什么不嫌多?”船头的陆阶接话,“多了小心撑着。”
“撑不着!我肚子大着呢!”陆珈把桶递过去,“您再给钓几条大的!”
陆阶瞅她一眼:“刚刚跟谁说话呀?”
“你女儿!”
陆阶顿了下,瞥她一眼,不作声了。
……
还没入夜,这场雪就下下来了。
一夜过后,院里就有了厚厚一层积雪。
陆珈一面等着沈轻舟去查魏氏的结果,一面让青荷支起炉子,架上了铜锅,煮起鲫鱼汤来。
一把辣子投下去,撒上些胡椒粉,简直香飘十里。
陆阶刚从衙门回来,闻到这股香气,就不由自主把头往旖霞院的方向扭。偏生拢香来说蒋氏在正房等他去吃饭。他慢吞吞更了衣,到了正房,果然饭菜都摆上桌了。
“这是上好的鹿脯肉,只用油盐煎了的,寒雪天里吃了不冷。”蒋氏拿着精致的牙箸给他布菜。
陆阶没有动筷:“可有热汤?”
“汤水不顶饿,还是吃肉食好。”
陆阶默语,举起筷子。
蒋氏等他吃了两口,然后也端起碗:“珈姐儿年岁已不小,该议婚了。老爷可有什么打算?”
“她才回府,不着急。”
蒋氏挑眉:“昨日嫂子帮我喊过去,想给珈姐儿说个媒,让她与沈家联姻,你意下如何?”
陆阶顿了下,抬起头来。
蒋氏眼望着碗里,牙箸挑起一根鸡丝:“沈家门第倒是没得说,可惜这位沈公子身残体弱,也不知寿数长不长?
“另外沈太尉似乎对带回来的那个私生子多有偏爱,听说还长得身强体壮,这大公子能不能保得住这宗子之位也难说。
“严家对珈姐儿寄予厚望,可沈家水那么深,至今他们内宅连丝风声都没传出来,珈姐儿要是当得起这份厚爱倒好,要是当不起……”
蒋氏望着对面:“丫头虽然不是我生的,我却得尽到维护她的责任。话我已经带到,你自己掂量。”
陆阶定坐半晌,重新端碗吃饭。
干巴巴的鹿脯肉,即便没有汤,此时也被吃下去了。
杨伯农刚把茶煮上,陆阶就嘎吱嘎吱地踏着雪回院子来了。
那袍子上带飞的雪几乎扫了沿途的陆荣他们一脸。
一进门他就砰地把门踹上:“你赶紧去看看满朝上下哪家家世清白的子弟还未婚配?快去!”
杨伯农目瞪口呆:“您说什么?”
陆阶青寒脸,深吸一口气道:“我要选女婿!你去给我物色,立刻去,马上!”
“……!”
早晚是人家的媳妇
马车驶进了城南道观里之后,郭翊披着厚厚斗篷,带着草笠,如粽子一般从马车里笨拙地下了地。
然后踏着碎石铺成的小路,穿过被冰雪裹成了冰杆的小树林,来到最后头的寮房。
不大不小的屋里头,道观的主人陈济正在窗户底下煮茶,而沈轻舟袖着手坐在旁侧,一如既往浑身懒洋洋。
郭翊一件件除着身上的披挂,口里含着三分怨气:“我说咱们就约在上回见面的茶馆就很好,如何还要我冰天雪地地绕了半座城,来到这儿相见?”
沈轻舟抽出一只手来提壶沏茶,旁边往小炉子里塞炭的陈济咧嘴笑了开来:“郭大爷这身板瞧着比大公子结实,没想到比大公子还怕冷。果然这成了亲的爷们儿,折损大些!”
郭翊闻言笑骂起来:“你个出家人,满嘴的荤话!”
陈道士嘿嘿声出去了。
郭翊回头瞅了眼沈轻舟,然后把斗篷底下的大包袱递过来:“东西都在这儿。
“就是有些乱,回去你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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