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这谢家子弟可恨,那直接把他问罪了便是,东拉西扯的,没得反让人议论,到时候太尉大人也将怪罪妹妹不识大体。”
“妹妹我行的正坐的端,明明是无辜受害者,为何不能讨个水落石出?
“况且这厮没挨近我分毫,身边护卫丫鬟护得我严严实实,倘若旁人还要借题发挥损我名声,那我更不会与她善罢甘休,定要将她撕个稀碎才算。
“如今大嫂子是心疼我也好,是全了我对严家的这份心意也好,都请把身边人都喊过来,让这厮看过,也好堵了他的嘴,省得往严家身上泼脏水,如此大嫂子回去后也好向夫人交代不是?”
陆珈知道她最忌惮的就是严述夫妻,自然要专挑她的心窝子戳。
靳氏自问嫁到人家这些年,也算有阅历,却不防这无权无势在手的丫头如此伶牙俐齿!
偏生这死丫头还有后话——说完以上她又扭头看向旁边的道士:“早些让谢三把人认出来,也好撇清了白云观的干系。
“否则谁知道这道观里的道士私底下还干些什么勾当?
“到底是专门给好色之徒提供便利,还是说矛头只是专指向我们沈家来?都好有个说法,不然以后信女们谁敢再上这里来?”
陪伴在皇帝身边的林池就是道士的师弟,由于这层关系,白云观里的道士平日拽的鼻孔朝天,自诩天下名门正宗,眼下道士哪里受得了这种挤兑?
他抱着拂尘向靳氏道:“还请大少奶奶予以配合,否则回头若是皇上也降罪下来,贫道与白云观可担待不起!”
担待不起就得把事情闹大。
闹大之后当然是罪魁祸首吃亏。
靳氏哂了下,侧身向后:“我就带了这么几个人,你们要问就问吧。”
陆珈旁边的护卫俯身:“这不对,先前在下亲眼所见,大少奶奶上香的时候身边带着四个,眼下怎么只有两个了?”
靳氏脸色一变:“谁跟你说有四个?!”
“少夫人!”
却在此时,外头又走来了两个太尉府的护卫,一人还押着一个婆子:“这二人在咱们屋后头鬼鬼祟祟,也不知是何人?属下将她们都带回来了,听候少夫人发落!”
婆子们被推搡着到了跟前。
靳氏一看,一张脸瞬间裂了!
谁都占不了便宜
先前听到小道士提及身边那两个传话给谢三的婆子之后,靳氏就已经防备了这一出,预先打发了那两个露过面的婆子回府。
她总不能等着对方拿现成的把柄是吧?
没想到她信心满满地等着被洗白,结果本应该在回府路上的两个婆子竟然又出现了!
而且抓住她们的还是太尉府的护卫!
“是她们!就是她们!”
刚才还委顿地跪在地上的谢三这时候支楞了起来,他瞪大眼睛直直地指着两个婆子,声音高亢得一下就把眼前短暂的静默撕破了!
两个婆子立刻慌了,情急之下只能朝着靳氏投去求救的目光。
靳氏也慌了!
这两个婆子都是跟在身边多年的老人,就算外人不见得一眼就能认得出来,可人已经摆在这里,只要稍微查一查,立刻就能见分晓!
更别说还有一个谢三亲口指证!
“这怎么会呢?”陆珈扬高了声音,“大少奶奶的近随怎么会鬼鬼祟祟出现在我的屋后?敢问大嫂子,这二人是不是你的人?倘若不是,那这个谢三实在可恨,我这就让人把他押到衙门里去,再写折子告他谢家一把。”
谢三哪里听的这个?声音再次拔高:“就是她们!少夫人明鉴,就是这两个婆子诱使我过来的,您要告官,只管把她们押到顺天府去审问!”
惹到了沈家少夫人不光他谢三倒霉,就是他谢家也必然要吃个大亏,连累了父亲家族,他更是罪该万死!
眼下“罪魁祸首”就在眼前,他怎么可能让她们逃脱?!
这时候旁边的道士也看向了靳氏:“谢公子言之凿凿,还请大少奶奶明示,这二人究竟是不是严家人?”
事关白云观的声誉,眼下找到了正主,道士焉能退让?
面对双方夹击,根本由不得靳氏否认!就像谢三说的,只要把人押到顺天府一问,立刻见分晓。
再说两个婆子偏偏被陆珈的护卫押送上来,这绝对不会是巧合!
在小道士把两个婆子捅出来的时候,陆珈必然就已经打发人下去下手了!
而她亡羊补牢的出手竟然还没有这死丫头的动作快!
靳氏把手心掐了又掐,咬紧唇角瞪着婆子们:“你们怎么会在这里?谁让你们来的?!”
婆子们慌归慌,听到她这么一问却也定下神来:“回大奶奶的话,奴婢,奴婢们是奉大公子的命令,前来催请大奶奶回府的!也不知怎么就在道观门口让这两位护卫给押起来了!大奶奶快为奴婢们做主!”
说着她们跪地磕头。
“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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