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禹想了想,官府和萧凌,还是萧凌靠谱一点,于是周禹毫不犹豫地朝码头方向疾步而去。
而章丘影也不敢耽搁,加快脚步去了周宴宴的店铺。
这事他难以置身事外,因他心中对周宴宴与萧凌的缘分颇为看好,至于陆七七,则应保持适当距离,以免平添无谓纠葛。
章丘影踏入店铺,映入眼帘的却是桌椅狼藉,地面破损,一片混乱。
周宴宴静静地伫立于柜台前,面色清冷,其身后,伙计们个个义愤填膺,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陆七七一行人。
章丘影嘴角微扬,冷笑中带着几分锐利:“陆大小姐,您的威风果真是独树一帜,即便是郡守府的千金,也不该如此肆意妄为,践踏法治,挑战世间公理吧?”
“哦?竟然是你,章丘影?”陆七七轻蔑地一瞥,对章丘影的出现不屑一顾,区区小卒,也敢对她指指点点?
“正是我。”章丘影面无惧色。
“呵,莫非你也被周宴宴那丫头迷了心窍?特地现身,是想为她打抱不平?周宴宴,你这招倒是高明。”陆七七怒视周宴宴,语气中满是不屑。
“陆小姐,言语之间还请三思。她不过是个未经世事的女娃,何谈‘迷惑’?唯有心胸狭隘之人,才会将每个女子都视作迷惑之人。也难怪萧少将军对你避之不及,你这样的泼辣之态,若非家世显赫,只怕早已无人问津。”章丘影的反击字字珠玑,针针见血,丝毫不给对方面子。
陆七七的面色瞬间转为铁青,章丘影对自己的冷嘲热讽再也无法隐忍。
“章丘影,你最好别多管闲事,小心牵连到你父亲的仕途。”陆七七强忍怒意,威胁道。
章丘影淡然一笑:“好,我自然不愿多管闲事,但恐怕有人不会放过你的。”
就在陆七七即将反驳之时,一道身影如疾风般闯入,身披寒光闪闪的铠甲,甫一进门,那双凌厉如鹰的眼眸便锁定了陆七七,周身散发出令人心悸的寒意。
“陆七七,你难道真以为郡守千金的身份能成为你肆意妄为的护身符?”萧凌的声音响彻店内:“官府或许对你有所忌惮,但在本将的铁律之下,你与寻常百姓无异。身为名门之后,竟公然藐视国法,煽动是非,要知皇亲国戚违法,亦难逃律法严惩!”
“即刻传令,把此女押下去!”
“是!”门外将士们纷纷涌上前。
章丘影随手拾起一把椅子,缓缓落座,嘴角勾勒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陆七七身形猛然一顿,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脸色刹那间失去了血色,她厉声怒斥:“放肆!我看谁敢碰我!”
她猛地转向萧凌,难以自信:“你怎能因区区一介民女,而如此待我?我们之间的情分,竟如此不堪一击吗?”
萧凌的视线掠过周宴宴那始终低垂、显得异常沉静的姿态,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忧虑。紧接着,店内的一片狼藉映入眼帘,而他的话语却不带丝毫温度:“本将军行事,一向秉持公正无私,陆小姐率众生事,你又何必徒劳争辩?”
陆七七一时之间竟无言以对,心中也清楚自己理不直气不壮。
面对两名意图将她制服的士兵,她终于意识到萧凌的话并非虚言,边缓缓向后退去,边从牙缝间挤出几分不甘的警告:“萧凌,我父亲乃是一郡之守,你若敢轻率行事,便是公然与郡守府为敌,望你三思而后行,莫要让自己的前程毁于一旦!”
周宴宴心中暗忖,只要陆七七能真心诚意地补偿店铺所受损失,并发誓永不再犯,那么这件事就翻篇了。
萧凌道:“你为郡守的千金,更应身先士卒,以仁心恤民。你擅闯民铺,更倚仗权势凌辱百姓,此举已悖我朝律法。即便日后郡守追责,我亦将秉持公理,无愧于心。”
周宴宴静默站立,冷眼观瞧着陆七七在士兵的押解下渐行渐远。而萧凌的目光,自始至终锁定在周宴宴身上。
祸起萧墙
萧凌对周宴宴道:“今日之事,确给你添了不少麻烦。”
周宴宴环顾周遭,轻叹一声:“你这样行事,就是将自己置于风口浪尖上了。”
萧凌微微一笑:“既已祸起萧墙,我自当一人承担。至于店内所受损失,我会让陆七七解决,你无需过分忧虑。”
言罢,萧凌转身,跨过门槛离去。
恰在此时,周禹从码头急匆匆赶回,喘息未定,心中对萧凌独自策马疾驰而去,将他独自留在码头而感到不满。
不过,他也目睹了陆七七被士兵押送的那一幕,心中竟莫名生出一股畅快之意。
萧凌的行事作风,果真是雷厉风行,要是萧凌将来真有娶宴宴的意思,那他必全力支持的。
店内,章丘影交叠双腿,他漫不经心地望向周宴宴那双微显忧虑的眼眸,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周宴宴,你莫往心里去,陆家与萧家积怨已久,这场冲突不过是早晚之事。”
周宴宴闻言,心中的忧虑稍减,面色缓和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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