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视着周宴宴那张略显倦容的脸庞,萧凌缓缓地在她身前屈膝蹲下,轻声说道:“来,趴到我背上,我带你走。”
周宴宴却坚定地摇了摇头,轻轻推开了萧凌,眼中满是关切:“你身上的伤口还未痊愈,其实本就不该陪我们这么久。多歇息一会儿,伤势才能更快好转。”
萧凌不以为意地漾起一抹笑意,“这些微不足道的伤势,对我来说只是皮毛之伤。你可还记得去年在郑洲,我曾被土匪的利箭穿胸而过,命悬一线。但结果呢?我只不过草草包扎一番,第二天我就又精神抖擞地上战场了。”
“背你前行,可比在那烽火连天的战场上厮杀轻松多了。快上来吧。”萧凌固执地守候在周宴宴身前,再次示意她伏上自己的背脊。
周宴宴别无选择,只能屈身依附于萧凌,双臂环绕住他的颈项,轻声在他耳畔呢喃:“你要是感疲倦,就将我放下,我还有力气自己走路的。”
萧凌的嘴角勾勒出一抹笑意,他轻轻晃了晃她,仿佛评估着一份轻盈。
“你太瘦了,往后需多食些,此刻的你,还不及我手下副将所持的偃月刀分量。”
“胡言乱语,哪有兵器重达百余斤的,那使用起来该是何等艰辛。”周宴宴嗔怪道,显然不信他的玩笑话。
萧凌步伐轻快,语气中带着几分随性:“将来的某一天,你定会亲眼目睹,那时自然明了我是否言过其实。”
周宴宴默默不语,安心依偎在萧凌宽阔的背脊上,目光专注于前方蜿蜒的小径。
到了家门后,萧凌才小心翼翼地将周宴宴放下,随即唤来仆人协助搬运物品。
晚餐时分,那位新聘请的厨娘已备好佳肴,众人一番忙碌后围坐餐桌旁,此时夜幕已悄然降临。
冬季的白昼总是格外短暂,黑夜仿佛眨眼间便笼罩了大地。
晚餐期间,未见范敬的身影,想必是这臭小子又闹起了小性子。
周宴宴并未因此迁就,她深知自己已竭尽所能,不仅供范敬读书识字,还负担起他的衣食住行,甚至他的父亲的生计,她无愧于范敬分毫。
夜幕低垂之时,周宴宴携带着干净的绷带与疗愈的药膏,步入萧凌的居室,为萧凌更换伤口的敷料。萧凌彼时正忙于整理他新得的衣裳,一见周宴宴的身影,立刻放下手中的衣物,快步迎上前去。
“我来帮你更换敷料,先把衣衫解了吧。”周宴宴轻声说道。
萧凌闻言,没有丝毫的羞涩,反而似乎有些急切,迅速褪去了上半身的衣物,展露出一身伤痕累累的健硕体魄。
即便已经无数次目睹这些伤痕,周宴宴的心仍不由自主地揪紧,周宴宴默默地解开昨日缠绕的绷带,随后细致入微地检视着每一处创口。
伤势略有减退,肿胀依旧,但已无脓液渗出,显然正处于康复阶段。
周宴宴以酒轻拭,实施简易消毒,随后小心翼翼地敷上金疮药,妥善包扎完毕
“吓折腾了一天,你早些睡吧。”周宴宴边说边为萧凌整理衣襟,却被萧凌敏捷地握住了双手。
“难道不打算在跟我聊聊天?”萧凌的声音略带沙哑,话锋一转,“我还未及询问,你是如何知晓林向鄞与范敬的衣袍尺寸?莫非你常为他们选购衣物?这两位壮士难道连挑选衣裳这等小事都无法自理?又不是身有残疾,非得依赖他人不可!”
周宴宴的唇边轻轻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她戏谑地望着萧凌,道:“萧凌,你这是不是醋意大发啦?真是少见,你竟然连这点小事都要介意?我只是看他们挑选衣服的眼光实在欠佳,才出手帮衬一二。次数多了,自然就对他们的尺码了如指掌,也免得他们总往店里跑。”
萧凌眉头紧锁,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霸道:“从今以后,你再也不许为别的男人挑选衣物了,这份心思只能属于我。他们又不是生活不能自理,挑衣服这种琐事哪用得着你费心!”
萧凌坦然承认了自己的醋意,醋劲大发。
周宴宴白了萧凌一眼,小声嘀咕着:“你管得也太宽了吧…”
萧凌一脸严肃地对她言道:“为亲近之人选购衣物,自是无可厚非之举。若那是为你家人所选,我定会毫无异议。然而,林向鄞与范敬既无血缘之亲,又无深厚交情,何以要你费心去考虑他们的衣着?理应由他们自己抉择。”
“行,行,行,我明白了,我听从你的便是。”周宴宴心中暗自嘀咕,这萧凌啥时候变得这样心胸狭窄?不过,既然他这样介意她为旁人操心,尤其是男人,那她倒也不是不能稍作调整。
萧凌轻轻揽住周宴宴的腰际,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温柔地说:“就是这样,宴宴,你真的太懂事了。”
“时间不早了,我们得早点休息,明天还得去参加萧樟寒的婚礼呢。而且,你的伤势也需要多休息才能更快恢复。”周宴宴望着窗外的夜色,轻声提醒道。
萧凌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他紧紧握住周宴宴的手,认真地说:“明天回到萧家,如果他们敢给你脸色看,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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