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尤见人来了,吐出一颗果核,放下手中果脯,起身迎接,雀跃,“姐姐,你们来啦。”
颜寒起来闭上房门,让三人坐下。见叶尤不吃了,拿起一颗青梅干喂到她嘴里:“你继续吃,我叫他们是有正事要说。”
叶尤从不参与他们之间的事,闻此便继续吃青梅干,“你们说,我不插话。”
颜寒将樊秽所说尽悉告知三人,三人也将今日所获告诉颜寒。
结合两边消息,薛情分析:“有小菊和楼中其她受害的姑娘作证,若再加上樊秽的供词。想必稍加调查,便不难查出二皇子养私军之事。”
养私军,是作为臣或子最为忌讳的。将军手握重兵,尚且为帝王所忌惮,更何况是皇子。
两相消息一通,这下任凭二皇子如何蹦跶,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考虑后,薛情提议:“我们几人身份不便,由凌将军进宫承禀圣上。不出意外,他会将事情交给凌云去查。到时随便找个由头,将樊秽移交到官府。如此,便算大功告成了。”
商讨之下,众人一致同意。
凌云今日拟奏疏,明日一早便亲自送到兴帝面前。
三人出来主光涧时,全都容光焕发,一洗愁容。
薛情被路过的孩童弄脏了衣裳,也觉得高兴。而林茉自不必说,她的大事落地,兴致冲冲回群芳楼去点今日送来的酒。
就剩下薛情和凌云两人。
她指着回宫方向,脚却没有动作。似询问,更似等待挽留,“我回宫去?”
凌云嗅到这丝意味,躬身道:“不知我有没有荣幸请慕公子喝个茶,用个饭。”他的手指向自己府上。
薛情莞尔一笑,回道,“凌将军所请,我这个幕僚自不敢拒绝。”
二人并肩在人群中,有说有笑。音容融在街边蒸腾的热气,还有孩童玩拨浪鼓的,稚嫩的笑声里。
早朝
薛情随凌云来到府上。
这是她第二次来凌府,上次来还是去寿县前。她还记得,南风还安排了个离凌云最近的院子,可惜没机会来住。
二人在亭子坐下,旁的人都被南风提前叫走,院子里只剩下两人,难得自在。
凌云取来新茶和茶具,亲自倒水斟茶。
他泡茶的功夫并不好。茶叶碎落,几乎是被他胡乱塞进茶杯。腾腾热水四溅,飞至他手背。不过幸好,他皮肤糙厚,不觉得烫。
薛情见他动作笨拙,明显不擅茶道,却并未伸手帮助,只是撑着脸,细细看他认真思索的神情。
擅丹青之人,为你画一幅如生画卷,不算难事。不擅茶艺之人,愿为你亲执茶盘,才算难得。
凌云没发现薛情的注视,脑海正在认真回忆南风教他的步骤。
“现在该做什么来着……泡茶、静置、出汤……”
“对,该出汤了。”他似是恍然大悟。
倒出茶水,他放在薛情面前,她两指捏起茶杯品尝。
薛情不是个擅品茗的,所谓茶之滋味,全然不懂。她故作高深:“不错,只是赶立春的手艺还有差距。”
凌云得这不错的评价,已是很开心。
园中微风轻抚,发丝现出风的形状,扫在薛情侧脸。眼前美景,手中热茶,平静而美好。
凌云坐下来,也为自己倒上一杯。
“明日的奏折我亲自去送,二皇子自会得到他应有的惩罚。”
薛情觉得行路至此,也算是对寿县的百姓,还有被他害死的其他人有个交代了。
“等他下了黄泉,那些被他无辜害死的人,就可以亲自找他报仇了。”
凌云对她所说感同身受,望着远处:“是。他们得自己亲手报仇。”
薛情细细品着茶汤,问起凌云今后:“这件事做完,你有什么打算。”
凌云反而问起:“你还记得我说的那个姑娘吗?”
那个姑娘不就是自己吗。薛情有些不知所措了,仿佛能猜到他下面要说什么。喝一口茶汤,她掩饰羞涩:“记得。”
凌云转过头,“我回来只为她,我想娶她。”凌云看着她眼睛,眼眸有数不清的爱意。
他停顿一下,未得到薛情答案。
很快,他给薛情找台阶下,补充道:“不过,我们面前重重阻碍,不知她愿不愿意。”
薛情避开他的眼睛,目光深远,看向别处,“可能会吧。”
可能会,便是有机会了。
凌云听到答案,端着茶杯的手颤抖一下,而后低头,嘴角上扬。
薛情假装镇定,不去想这件事,但脸越来越红,
假山的流水潺潺,唱和奏响二人并未直言的爱意。
*
次日。
白日第一缕晨光洒落大地,万物初醒,凌云已离府出发。
城门道路虽已算平坦,但车辙压过石板铺成的街,还是有些颠簸。
凌云穿着朝服在马车中闭目养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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