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出了鄙夷和嘲讽:“吐成那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怀孕的人是你。”
噩梦一下照进现实。
高途的脸色简直不能更坏。他护住腹部,眼神直愣愣地,像个下意识背出标准答案的小学生,飞快地说:“不是我。我没有怀孕。”
大概也意识到了自己的行为太过怪异,他顿了顿,僵硬地放下遮挡在腹部的手臂,才又问沈文琅:“沈总,您怎么会在这儿?”
沈文琅被他问的一愣,立马恼羞成怒,刚想说:这关你什么事?
但瞥见beta糟糕的脸色,心里莫名一软,还是换了个说法:“来看朋友。”
高途盯着他的脸,像是在仔细辨别他是否说谎。
沈文琅被他看得心虚,咳了一声,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解释道:“花咏生病了,我来看看他。高秘书都离职三天了,电话不接,消息不回,怎么见了面,却还是管得这么宽?”
花秘书。
哦,那个唯一能被沈文琅接受,可以光明正大靠近他的oga。
高途艰难笑了笑,心口的剧痛让他的表情鲜活了一些,“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高途说,“祝花秘书早日康复。那么,再见了,沈总。”
他转身就要走。
沈文琅的身体先于脑子一步,没来得及多想就已抓住他的手臂。
高途被他拽得往后一个踉跄。
沈文琅惊讶于自己的唐突,更惊讶于手中的这截手腕,瘦得离谱。不过一个月没有近距离接触,高途好像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悄悄瘦得只剩一把骨头。
“你怎么回事?”
“什、什么?”
“你是很缺钱吗?”沈文琅问,“所以都没有好好吃饭?”
沈文琅的眼神好像有热度,高途光是对视,就已觉得眼眶发烫,只好慌乱又无措地移开眼。
“没有。”
“高途,你从高中起就没瘦成这样过吧?有什么困难,告诉我,我们同学一场,我不会不帮忙的。”
“不用。”高途难堪地把手从他炽热的掌心里抽出来,努力地拒绝:“没什么要帮忙的。我每天都吃的很多,谢谢沈总关心。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
沈文琅的心里好像有火在烧。
他明确感到了高途的拒绝。
这史无前例。
算起来,从学生时代开始,高途就从未拒绝过他,不论要求或是帮助。只要来自沈文琅,高途从未说过不。
而眼前这个眼神闪躲、逃避他的目光,坚定拒绝他帮助的高途,陌生得叫沈文琅觉得怕。
他好像真的不再需要他,已经打算彻底离开他了。
如果沈文琅知道高途会就此消失,那这晚在和慈,他一定不会就这么放他走。
几个月后的某一天,宜市、江沪、苏市、锡城……整个大江沪都市圈的辐射区,几万块广告大屏同时播放起了hs集团董事长的寻人启事。
大众并看不懂沈文琅的自白,只觉得这位以往在任何报道都意气风发的年轻富豪,在视频中,显得焦虑又疲惫。
他诚恳地请求某位失去联络的故友,可以尽快联络他,说很担心他的境况,尤其担心他的身体。
一位财富惊人、名动全国又年轻俊美的s级alpha,一掷千金地到处投放寻人广告。他过于执着地表达关切,言辞恳切地吐露担忧,种种反常的举动,让外界议论纷纷。
“找个朋友而已,有必要闹得满城风雨吗?”
“人家有钱有闲,就算找猫找狗也照样可以上亿资金烧着玩。”
“什么找猫找狗啊!依我看,他说的那位故友搞不好是他喜欢的人!”
“啊?真的吗?也是!哪有人会花这么多钱,这么多力气,找一个普通朋友啊!”
“对啊,你听听,沈文琅说他们认识了十年,是同学、同事也是朋友。”
“你们说,那个人能看到吗?”
“应该可以吧!这阵仗这么大!上了好几个头条新闻,我看啊,全国人民都快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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