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从缝隙里探出半截脑袋,懊恼道:
“萧先生,我阻止过他们了,可是他们……”
说着,他满眼畏惧地瞅了瞅那俩肌肉保镖。
萧砚南坐起身子,随手扯过毛巾搭在颈间,拿起水瓶喝了一口:
“嗯,我知道了,你先去忙。”
工作人员讪讪离开,不请自来的男人也用眼神示意俩保镖在外面等他口令。
对于萧砚南来说,来人分外眼熟,经常能看到他像个小跟班一样追在司珏屁股后面,当时原属于自己的江诗丹汀代言拱手让人,也是这位姓池的财团继承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池照雪不出声,萧砚南也权当没他这号人,自顾做过简单的肌肉放松,朝着背部推举器而去。
池照雪眼底阴鸷,冷笑一声。
他往沙发上一坐,一副反客为主的架势:
“萧老师不愧盛名在外,人不光傲慢,架子也大。”
萧砚南看也不看他:“未经允许强行闯入私人健身室,我还该三跪九叩热烈欢迎你?”
池照雪眉间抽动了下,一向温和的双眼此时斜吊上去,眼神透着锋利。
他也懒得继续和萧砚南浪费口舌,开门见山:
“我现在要知道,你和司珏进行到哪一步了。”
萧砚南终于大发慈悲地给了他一个眼神。
“司珏是这样说的?”萧砚南原本冷冽的表情有了些笑模样。
池照雪一双手攥得紧紧的,手背依稀浮现道道青筋。
见他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萧砚南也大概猜到了,以司珏的性格,很大概率是懒得解释,被池照雪误会了。
“说到底。”池照雪从牙缝里狠狠挤出一句话,“你再能耐也不过是个戏子,你的命运,是我一句话就能决定的。”
他昂起下巴,显出几分盛气凌人:
“你有什么资格,陪在司珏身边。”
萧砚南用毛巾轻擦过颈间细汗,低垂的眼眸写满心不在焉:
“池先生连跟在司珏身后做跟屁虫的资格都被剥夺,所以恼羞成怒?”
池照雪的双眸骤然睁大,几乎睁到极致。
好似他过来警告萧砚南而说的每一句话,都成了回旋镖扎在心上。
萧砚南不再理会他,看了眼时间,拿起外套,目视前方:
“池先生要是喜欢这家私人健身馆,我可以帮你介绍不错的教练。”
说完,拎着外套去了淋浴室。
池照雪在原地怔怔站了许久,只觉眼前一片发花,所有的景象仿佛都在旋转、蠕动,脑袋力也响起了莫名其妙的嗡嗡声。
颀长的身子似乎失去了全部力气,重重跌坐进沙发。
他缓缓抬手扶着额头,额间碎发垂下遮住了眼。
门外俩保镖看到萧砚南旁若无人般离开,又迟迟等不到老板的指示,悄摸摸往里看了眼。
半晌,缓缓站直了身子,眉间酝着青色:
“老板他……哭了。”
“……”
回程的路上,没人说一个字,前座俩保镖连用力呼吸都不敢。
车子在寸土寸金的市中心停下,堪比宫殿的豪宅坐落在一览众山小的半山腰,傲然俯视着整座城市。
“老板,回去好好休息。”粗糙的直男保镖难得说了句温情的话。
池照雪只觉头痛欲裂,在后座撑着额头坐了许久。
直到保镖嘴中发出疑惑的感慨:“那位不是……?”
池照雪慢慢抬了眼,下一秒,疲乏的双目骤然被神采填满,瞪得很大。
家门口,司珏的车就停在那里,他刚好从车上下来。
池照雪愣愣看了许久,枯萎的心被雨露滋养,生机勃勃地扬起头。
他跌跌撞撞下了车,还被车胎绊了一跤,一个猛子扎到司珏面前。
突然撞过来的人,致使司珏下意识后撤两步,抬眼,眼底写满警惕。
“小珏,你怎么……”纵使池照雪有千言万语想表达,可再见到司珏,却发现强烈的惊喜下,是难以说出口的。
司珏看了他一眼,满脸淡然的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支票,递过去: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应该亲自上门。”
池照雪笑容僵了僵,望着司珏递来的支票,没接。
司珏强行将支票塞他手里:
“这是这些年你送来我家的礼物,我按照原价写的支票。还有你过户到我名下的小岛,我已经联系了竞拍行,到时候钱会直接转到你的户头。”
好端端的支票在池照雪手里被揉成了团,“吧嗒”一声掉在地上。
司珏默默看了半晌,捡起支票展开,放在池照雪的车子里。
在他无神的表情中,司珏意料之外的给他深深鞠了一躬。
这一鞠躬,令池照雪瞳孔骤然收缩。
“池先生,感谢你这些年为我的付出,我知道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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