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
两人当即就行关店,带着柏洲回家,在柏洲的一番劝阻和解释下,这才歇了心思。
一家人在花店里一边修剪花束,一边聊天,轮流说说这几年都发生了什么好玩的事情。
柏洲站在窗边浅笑着搭话。
“吱呀——”
花店的大门被人缓缓推开,柏洲转身看过去,紧接着又是风铃碰撞的声音。
“叮玲——”
随着清脆的铃声响起,熟悉的声音再度出现在了柏洲的耳边。
“好久不见,柏洲。”
是司宥。
阴冷的空气再度被门扉隔绝在外,衣着整洁的男人目光专注而又坚定。
“好久不见。”柏洲低声回道。
司宥向前一步正想说些什么,便被走过来的柏宏志打断。
“少爷来了,今天想要什么花?”
柏宏志见到来人,笑着走过去。
司宥这几年几乎每隔两天都要来花店买一次花,早就成了这里的常客,所以柏宏志对他的到来并不意外,只以为他和以前一样是专门来买花的。
“柏叔,我都说过了不用叫我少爷了,您和家里长辈一样叫我阿宥就好了。”司宥收了雨伞温声道。
“虽然我辞职了,但是规矩还是记得的,今天还是六初花吗?”
“不了,我今天想要玫瑰。”
“玫瑰?看来少爷这是要有喜事了,正好洲洲刚裁好一捧玫瑰,我去给你装上。”
“多谢柏叔了。
柏宏志将窗边柏洲裁好的玫瑰包装好,递给了司宥。
司宥接过玫瑰花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递给了一旁的柏洲。
“可以聊聊吗?”
空气中忽然宁静了几秒钟, 过了好一会柏宏志和赵贤淑才从眼前的场景中反应过来这个事实。
玫瑰是送给柏洲的。
柏洲闭了闭眼睛,没接。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他回国租房子住的决定真的太正确了。
“爸, 妈, 我出去一会, 马上回来。”
柏洲抽出放在门口的雨伞,走在前面出了门。
“柏叔, 赵姨,钱付过去了,我也先走了, 改天再来看你们。”
说完, 司宥慌忙抬脚跟了上去。
“老婆,你说少爷这是什么意思?”
柏宏志见两人一前一后的模样, 有些迟钝的问道。
赵贤淑没说话,两夫妻就这么对视了一会, 然后默契的选择低头继续插花。
“老同学,老同学……”
车上。
司宥没说话,柏洲也没开口,两人就这么坐着, 安静的仿佛掉根针都能听见。
司宥从昨天知道柏洲回来了, 满脑子就只剩下了去见他这一件事。
昨天机场没堵到人, 他今天就一早来花店堵。
真让他把人堵到了,他反而大脑一片空白了。
但这几年在公司的锻炼让他没有像少时那样磕磕巴巴失了分寸, 面上仍是一幅稳重自持的模样。
“你这几年过的怎么样?”
男人的声音比起年少时的清冷, 如今又多了几分低沉,问柏洲过的怎么样的语气像是在谈什么大生意。
“还不错。”柏洲淡声道。
然后,车内再次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司宥抿了抿唇瓣, “这次回来还走吗?”
“不一定,看情况吧。”
“什么情况?”司宥快速问道。
柏洲抬眸,又些好笑道:“少爷这是叫我来访谈吗?”
司宥听见那声熟悉的,尾音微微上扬着的,独属于柏洲语调的“少爷”两字,竟有一瞬间鼻尖酸涩的感觉。
当年对于柏洲忽然出国的消息,司宥想了很多,他觉得是柏洲再也不想见到他们了。
毕竟,他对他们是那样的厌恶。
厌恶到柏洲向来温吞的性子,竟然会用那样讽刺的目光说他们“一丘之貉罢了”。
一丘之貉……
司宥这几年不止一次尝试了想要联系柏洲,但最后无一不是以失败告终,就像是在专门躲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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